“胡鬧!”
見到河東獅站在門口,曹雲金的老臉一紅。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副省長,你好歹也是出身在官宦世家,怎麼能夠做出來這樣令人不齒的行為呢?再一想曹寅的所作所為,都是她這個當媽慣出來的。曹雲金心頭的怒火頓時噴向了河東獅。
“趕緊讓開!”
曹雲金還是有著一點理智的,他相信,唐定國敢把這個卷宗拿到他這來就說明,這件事情已經完全的查證了。先不說那個受害人受到了什麼樣的待遇,光是曹寅的行徑就已經觸碰到了他內心的底限。而且,唐定國之所以能夠有恃無恐,他清楚。隻要這份卷宗拿到省委常委會上去,說一下子讓他下台不太可能,但是他這個副省長的政治生命是絕對的到頭了。
就算他是省委書記,省長也不會任用這樣一個副省長在繼續工作下去了,這讓省裏麵領導的臉麵往哪兒放?而且,曹雲金在省裏麵並不是沒有對手,相信那些對手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卷宗。
曹雲金的年紀現在不過才是五十多歲,並不是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雖然,那有些遙不可及,但隻要是有著一點的希望,哪一個不想再進一步。而且,這件事讓歐家知道了的話,人家也不會在繼續的支持他了。那麼,他今後就要淡出東遼省的官場之中了。
人一旦有了權力想要在放開的時候,就有太多的不舍了。
“哼!”
河東獅也見到曹雲金的臉色煞白,不知道是因為他手上拿的那個卷宗還是因為自己這樣的行徑。不過,河東獅還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將門口讓出來了一條路。
“謝謝!”
這貨在擦肩而過的時候,最終淡淡的說了一句。也不知道謝謝的是什麼,但是那股嘲諷的味道已經狠狠的刺激到了那位河東獅。
不過她還算是有著那麼一點點的理智,她也很想知道曹雲金手上拿的那個卷宗裏麵是什麼內容,讓他這個在家很少大聲說話的副省長這樣的勃然大怒。
“看看你的寶貝兒子幹的都是什麼好事兒?”
送走了唐定國之後,曹雲金將卷宗狠狠的摔在了客廳之中的茶幾之上。
“看就看,有什麼大不了的。”
河東獅還是不以為意,拿起來了卷宗漫不經心的看了一會兒。
“這據對不是曹寅幹的,這就是在陷害,栽贓!”
卷宗上麵的內容讓這位河東獅再次的咆哮了起來。她不是不知道這卷宗內容的分量,一旦查實的話,他兒子就算是死不了,但是後半生也有可能是在監獄之中度過。就算是在找人,想辦法將其撈出來,曹寅就算不死也要掉一層皮。
監獄那裏是什麼地方?哪兒可不是療養院,想吃就吃,想玩就玩。那裏麵一個個都是凶神惡煞,曹寅從小就沒有吃過苦,就這幾天一直被關押在錦南市,她這個當媽的心都已經疼的要死了。
“你好好想象吧。”
曹雲金很失望,河東獅這樣的表現讓他已經有點心灰意冷了。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怎麼善後,怎麼才能夠讓唐定國放手,拿出來什麼利益才能夠讓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唐定國是什麼人?
一個年僅二十七歲的市長,怎麼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就算曹雲金心中在恨唐定國,他也不得不承認,唐定國的前途不可限量。人家斷然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而且,唐定國剛才也提出了一個條件,這就說明人家並沒有抓住不放。隻要有希望,曹雲金就不會放棄。
“市長,咱們錦南上電視了。”
第三天,莊仲才一上班見到了唐定國之後就非常興奮的說道。
“上電視有什麼奇怪的嗎?”
這貨每天晚上除了看完新聞聯播之後,基本上就是看一些有關於經濟方麵的書,再就是有空和文睿萱打個電話。至於說別的電視節目還是真的很少關注。
“上的是央視啊!”
莊仲一臉的無奈,但還是非常興奮的介紹到:“央視的一個專題片《發展中的錦南市》,不但介紹了咱們錦南市,而且還說輝煌娛樂將和咱們市政府聯合打造一場商業演出!”
其實,後麵那個才是莊仲最為關注的事情。
“哦。”
唐定國點了點頭,輝煌娛樂的事情,唐定國讓財進一手負責,並沒有對莊仲說。這位秘書不知道也是屬於正常,但是也不至於臉上有著這樣興奮的表情吧。
“市長,咱們錦南市這下可是出名了!”
還沒有等唐定國坐下,辦公桌上麵的電話響了起來。拿起電話一聽,話筒對麵傳來的是白善義興奮的聲音。
“市裏麵的宣傳工作也要抓好啊。這不僅僅是咱們錦南市的事情,同樣也要向上級領導及時的彙報,溝通,加強宣傳的力度。”
唐定國並沒有因此就感到有什麼興奮的。京城那邊有著韋舒俊在後麵操作,上央視似乎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可是,他並不知道,在他眼中並沒有什麼的事情在別人眼中是一個什麼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