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連元心中縱然有千萬句話想要發火,但因為有電視台的記者在身邊,這位曲書記也不好發作。就算是他已經看到了在那邊是誰發出的這個聲音,但是他也不能和那個家夥理論。怎麼說他也是一個縣委書記,如果要是因為下麵出現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就要上去理論的話,那麼也掉了自己的身價。不過曲連元不去和那個村民理論並不代表不能夠追究清水鎮班子成員的問題。
隨即,曲連元裝作沒有聽見那個聲音,又說了兩句給自己找台階的話之後,曲連元沉著臉在加工廠之中走了出來。
老何雖然也聽出來了是誰說的那句話,不過他倒是一點責怪的心裏都沒有。畢竟曲連元所講的哪些話有些過分了,再加上他今年就要退下去了,就算是縣委書記的怒火也不一定能夠燒到他的頭上。更重要的是,這個加工廠本來就是唐定國一手促成的,就算是有問題,那麼也是應該有唐定國指出,而並不是才上任還沒兩天的縣委書記。
都說是無巧不成書,就在曲連元在加工廠走出去還沒有到五百米的時候,忽然在身後傳來了一陣鞭炮的聲音。而這鞭炮的聲音停在每個人的耳中所帶來的信息和意義卻是截然不同的。
對於加工廠和蓮花村而言,其實這個鞭炮的燃放還真就是一個誤會。本來這是為了迎接縣委書記到來而燃放的鞭炮因為負責的那個家夥昨天晚上多喝了幾杯,而當他今天醒酒之後才知道縣委書記此時正在蓮花村檢查工作就“及時”的將早就準備好了鞭炮點著了。隻是他並沒有想到,這本是歡天喜地慶祝的鞭炮對於曲連元來說就像是一記耳光,而且還是十分響亮的那種。
好嘛,才對加工廠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就有人在那邊發出了不和諧的聲音。這邊還沒有等縣委書記發話,想要追究一下韋泓書記的工作為什麼這樣的沒有到位的時候。這掛鞭炮就是點燃曲連元心頭怒火的導火索,而且還狠狠的澆上了一股油。
本來現在已經是中午十分,按照常理來說,這位書記怎麼也要在鎮政府的安排之下吃一頓飯,不管算是接風還是什麼名頭。可是,現在別說吃飯了,就是連在繼續視察下去的心情曲連元都一點也沒有了。這個也不能全怪這位書記,換做誰在這個位置上出現了這樣的狀況心中都不會好受。隻不過,肚量大的領導不會馬上就表現出來要回去的姿態。
顯然,這位曲書記並不是度量大的那種領導。在離開了豆製品加工廠之後,這位書記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就鑽進了自己的座駕。
本來還想要解釋一下的韋泓書記也是沒有半點的辦法,領導生氣了,這不用問隻要是長眼睛的人就能夠看出來。
在曲書記沉著臉的影響之下,一時間氣氛也變的十分沉重。
“何村長,豆製品加工廠的負責人是誰?”
韋泓一幹人等並沒有徑直的回到鎮政府而是直接到了蓮花村的村委會,不管怎麼說,鎮裏麵也要將這個豆製品加工廠的廠長弄出來大打三十大板。這樣也算是對上級領導不滿的一個回應,雖然韋書記也認為豆製品加工廠能夠辦成這樣也算是意見不容易的事情了,但是韋書記可是比曲連元知道這個加工廠的背後同樣是有著一個令她心中也十分不滿人的影子。
“我就是加工廠的廠長。”
在韋泓書記的話音落下之際,何友亮在人群之中緩緩的走了出來,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淡淡的說了一句。顯然,在他心中所謂的領導,除了自己的老爸之外就隻有一個,可惜那個人並不是韋泓書記。
“馬上開除那個亂說話的人。”
韋泓倒是十分的幹脆,雖然開除一個工人對於整件事件來說並不一定能夠起到什麼作用。但是,她知道這個加工廠之中有著唐定國的影子,而她這樣做也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敲打一下唐定國。想要顯示出來,她才是鎮裏麵的老大,才是一把手。
可是,她萬萬沒有料到何友亮隨即問道:“為什麼要開除那個說話的工人?”
這句話雖然聽上去十的普通,也沒有什麼值得挑剔的。你想要人家開人起碼也要有一個理由啊,可是韋泓書記卻是一下子別噎住了。難道說就因為說了一句髒話就開除一個工人,這個理由貌似不成立。
“下麵的工人這樣沒有組織性紀律性,作為負責人你身上同樣也是有著很大的責任。”
隨即,韋泓將矛頭指向了何友亮,可是,她並沒有想到,正是她的這一句話把並沒有太深的矛盾一下子激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