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點,夏友靈卷著被子睡的正香,突然一陣急促的捶門聲將她嚇得掉了床。
門外,柳一心叉著腰站在哪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捶門。
“死丫頭,你不是要去參加婚禮嗎?現在都幾點了?再不起,喜糖你都要不到了。”
門猛的被拉開了,夏友靈披頭散發的站在門口,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一心女士,不就是幾顆喜糖嗎?你用得著這麼催嗎?你放心,等我結婚的時候我一定送你幾百斤,包你吃夠。”
她打著哈欠,轉身走了幾步又躺到了床上。
柳一心進門,順手抄起了門口的雞毛撣子。
“你結婚?你還好意思說?你要是能結婚,我也不用眼巴巴的要別人的喜糖來替你沾沾喜氣,你趕緊給我起來。”
柳一心將雞毛撣子打在了被子上,嚇得夏友靈立刻彈了起來,瞌睡也清醒了不少。
“我起了。”
她打著哈欠走出房門,嘴巴還沒來得及合上。眼角的餘光看見客廳沙發上正襟危坐的的一男一女,眼神立刻變得清明起來。
“他們是誰?”
柳一心替她疊好被子,將雞毛撣子放回了原位,聲音有些無奈。
“還能是誰,房產中介唄,隔壁你葉叔叔家的那個房子,說是有人看上了。”
“葉叔叔家的房子?”
“可不是嗎?你葉叔叔一家走的時候,委托你爸爸替他看房子,還告訴你爸爸,說是有合適的買家就把房子賣了。”
“賣房子?我怎麼從來沒聽爸提起過?”
“提這個幹嘛,又不是我們自己家要賣房子,哎……這房子賣了,恐怕修潔那個孩子也不會回來了。”
柳一心的聲音飄進了廚房,夏友靈還站在門口發愣。
仔細想想,她和葉修潔分開,也快三年了。
畢業三年,這是她參加的第……已經數不清是第幾場婚禮了?總之,包出去的紅包錢都能在海城付套房子的首付了。
今天,還得送個超級大的紅包。
她從便利商店出來,將塞滿了百元大鈔的紅包塞進了包裏,然後從包裏掏出了一張婚禮的請柬。
請柬上印著的新郎和新娘,是她的老朋友。
林蘇葉和薛暮橋,她畢業的時候這兩人才大一,現在一轉眼,他們都要結婚了。
收好請柬,她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
越接近目的地,狗糧的味道就越來越濃厚。
西裝筆挺的薛暮橋站在酒店門口,朝著她坐的出租車用力的招手。
一下車,夏友靈就端起了學姐的架子。
“不錯嘛,你小子抓得可真緊,趕上好月份,畢業典禮和結婚典禮一起辦了。”
提起結婚,一向沉穩的薛暮橋臉上泛起了些紅色。
“學姐,你說笑了。”
兩人說笑著走進酒店,呼吸間清晰可聞的梔子花香讓夏友靈有點驚訝。
“你們用了梔子花?”
“嗯。”薛暮橋點頭。
“是蘇葉提議的,她說,每年畢業的時候,正是梔子花盛開的時候。”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夏友靈感歎。“一轉眼,我都畢業三年了。”
兩人走到了房間門口,薛暮橋敲了敲門,就退到了另一邊。
門很快的被打開了一個縫,許微微站在門內,看到夏友靈之後,這才將門完全的打開。
“友靈學姐,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