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朝之和思榆同時舉劍。
就在他們二人的劍正要落下的時候,遠處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呼喚聲:“還請兩位少俠手下留情。”藍朝之和思榆同時收劍,聞聲而至,他們隻見朝著他們兩個飛奔而來的一對母女。
“還請兩位手下留情才是。”跑過來的一對母女直接跪下。
“二位這是做甚,快些起來才是。”藍朝之收劍,便一手過去將她們二人扶了起來。那一對母女在藍朝之的攙扶之下已經起身。
看她的女兒也已經很大了,十八十九應該是有了。而那位母親看著倒是有些消瘦和體弱,她的臉上還蓋著一麵薄紗。
“二位為何來此?此處並非是紮住之地,還請速速離去才是。”藍朝之淡淡的說道。
那位母親說道:“還請這位公子別傷了我丈夫。”
藍朝之愣了一下,便問:“夫人所說的丈夫可是我身後的那位。”
“正是。”母親點點頭。
“他真的是您的丈夫嗎?如今他身上的屍氣和怨氣極重,在這義莊之中更是引來的四麵八方的屍鬼,若是不除之的話,義莊就會引來更多的屍鬼的。到時候可能是更加嚴重。”藍朝之淡淡的說道。
母親點點頭,“我自然是知道,因為將他埋在這裏的就是我,我便是不希望他被人發現。才……”
藍朝之皺眉道:“夫人可是知道這位丈夫身上的屍氣和怨氣影響嗎?”
“知……知道。”
藍朝之道:“竟是如此,夫人便不應該這樣做,而且還將其藏起,若是往後事態更加嚴重了又該如何?”“現下,還請兩位手下留情。”那一對母女直接朝著思榆和藍朝之彎腰一禮。
“求你們了。”
思榆倒也不在意,她下意識的看向藍朝之,似乎是想要將決定交給他。
藍朝之歎了一聲,終是應了。
他揮手間,便設下了一個屏障罩住了他,讓他能夠暫時免受陽光的影響。
“這位夫人,雖然我可以答應你不傷他,但是你丈夫身上的陰氣和怨氣著實是強大,那是一定要除掉的。但是,我可以答應你,在除掉屍氣怨氣之後,盡力保你丈夫屍體不毀。”
那位母親默了一陣,才點點頭,“那便……有勞這位公子了。”
思榆突然問道:“這位夫人,恕我的問題有些冒犯,我想問,您的丈夫為何變成這個樣子?”
那位母親苦笑道:“那還不是因為我們家命苦嗎?兩位有所不知,我們一家原來是一位大戶人家門下的仆人。我丈夫乃是膳房執事手下,而我卻是洗衣房手下。我們二人不慎相愛之後,我們家主子便對我們喊打喊罵的,盡是說一些難聽的話語來刁難我們,故此,我們二人都忍下了。我們夫婦二人在家裏並非是不遵紀守法之人,家裏的主子我們更是不敢輕易地違背。我們夫婦在一起後的半年,家裏人突然發現我已經懷有身孕,便說我們夫婦二人惡心。之後,家裏的主子不但對我們是苦苦相逼,就連和我們一起打雜的一些人更是對我們越發的惡劣。在懷了孩子之後的一段時間,家裏的人對我們的態度那是一天不比一天。那家人對我丈夫天天喊打喊殺的,每日都刁難於他,丈夫每日都是弄得一身傷痕回來,也是因為我丈夫的相護,我才能夠生下孩子。”
藍朝之道:“這位夫人,恕我直言,那位人家這般刁難你們夫婦二人,可是因為權勢?還是什麼其他的……?”
“這……”那位母親還沒有回答,似乎是在斟酌,反倒是她身旁的那位少女道:“不是我爹娘的錯,是那戶人家的錯,那戶人家的大少爺看上了我娘,可我娘根本就不喜歡他,家裏誰不知道那位大少爺是花心腸子。”
她說的話驚到了藍朝之和思榆。
“這……”
母親慌張道:“對不住,對不住,這些事情本就不應該說出口的。”
藍朝之溫柔的搖了搖頭,“無事,夫人不必放在心上,我等也絕對不會外傳的。”
“我相信你們。”
“為何?”
“義莊東窗事發之後,也隻有你們二人來此為民除害,和那一群高高在上的仙者相比,你們真的是好人。我在此處已久,你們是第一批來此的人,世人傳有昆侖、蜀山等等修仙的名門正派,隻是這小小義莊,卻是無人問津,怕是不想管。”那位母親繼續說到,“不過,我女兒說的是,那戶人家的少爺看上了我,自從我把孩子生下來之後,他更是想將我的孩子活活打死。我丈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幾年來那戶人家對我們喊打喊殺,所有的汙言穢語我們都忍了,但是,你們也是知道的,這個世界上,有父母不心疼孩子的嗎?我和丈夫便奮起反抗,結果丈夫卻被亂棍打死,事後,那位大少爺便將我和我女兒掃地出門,將我丈夫的屍體給丟了出去。再後來,我便將丈夫的屍體安放來了義莊。其實,我們一家人不過是在混口飯吃,誰知道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夫人,請節哀。”藍朝之道,“您的丈夫很偉大。”“謝謝。”那位母親含淚道,“不過,我知道丈夫犯下的罪,這一段時間鬧得義莊不安,也是我們的錯,還請這位公子定要留下我丈夫全屍。”
藍朝之頷首,“還請夫人放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