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將囚奴的遊戲,冠上“愛”之名?(2 / 2)

“可是紀寧,人怎麼能夠憑空活著?你說的對,我們曾經相愛。但我們確實分開了十年,也確實有血海深仇。忘記?要如何忘記?假裝不存在,這一切就真的都不作數了嗎?”

“為什麼不行!白清顏,我可以啊,我都忘記了!隻要你愛我,我什麼都能原諒你一一你為什麼就不行?!”

突如其來的爆發叫紀寧麵容都扭曲了,他喘息急促,臉上漲的通紅。白清顏卻隻覺得荒誕一一“為什麼不行?因為那個時候,早就過去了。而這些事情,也確實發生過。”

“別再說了!”

這一次,紀寧再怎麼樣努力,依然遮不住那份焦躁了。

“白清顏,你不要再逼我。”

“”

“我隻怕我會忍不住將你武功廢掉、筋脈損毀,關進囚籠,戴上枷鎖拴在我身邊”

"紀寧,你是瘋了不成?”

“是啊,我是瘋了。”紀寧深深地望了白清顏一眼。這一次,卻再沒有半點笑意。他的語氣裏滿是陰鬱,

“所以你別再逼我,乖乖留在這裏行嗎?”

一直到紀寧離開了房間,白清顏依舊沒能緩過神來。他從沒想過,紀寧竟然會變成這樣他的內心

到底承受了些什麼,逼得他如此偏執,幾近入魔?

但哨所門外已經全無聲息,白清顏想,紀寧必然是走遠了。

他手上還帶著鐐銬,更別提足間腳鐐更為沉重。但此時不走,隻怕就沒有機會了。白清顏捧著那一對生鐵鐐銬,踉蹌著下了床。

幾步而已,沉重的腳鐐就磨破了血肉。白清顏卻仿佛渾然不覺。到了門前,他深吸一口氣,做好用盡全力撞開這木門的準備。

出乎意料的時,門並沒有鎖。白清顏太過用力撞過去,反而失了平衡,直接跌倒在門外。他狼狽地爬起來,心知方才紀寧那番話,終究是對他起了影晌一一他竟然不知先試探一番,就莽撞上陣了。

紀寧啊紀寧

他現在去了何處?自己走後,隻盼他終有一日放下執念,忘了自己。畢竟前塵往事再過美好,也是逝者不可追。可人活著難道不該認清眼下麼?

白清顏也不想殺紀寧了。或許是因為他已經殺了他一回一一陵墓外淒風苦雨,依舊在他眼前。

殺過一次,哭過一次,都恍如隔世。那就算作恩怨兩清。所以紀寧__算了吧,放了吧,忘了吧。我再愛你,那也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白清顏將這些思緒從腦中趕出去,隻管去看前路。一陣狂風吹過,樹梢瘋狂搖動__起風了,大雨傾盆隻怕就在眼前。

但白清顏卻不在意。他隻顧著拚命地走,足間鮮血淋漓,腕上也被墜得青腫。哨所前算是平地,幾丈外,山勢就急轉直下。白清顏隻怕失足墜山,愈發小心。但終究是逃脫心急,一不留神,白清顏腳下突地一滑,徑直往山下跌去。

卻不想被一人橫腰攬住,阻止了下墜之勢。

明明是獲了救,白清顏的心,卻如同墜下了萬丈深淵。

這人是紀寧。

他就這樣出現,在這種時候

“你在我身後,看了多久?!”

紀寧不語。他抬起白清顏的腳腕在眼前看了看,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腳踝都磨傷了。清顏,疼不疼?”

"你覺得這樣十分有趣,是嗎?紀寧!你看著我一心求生,踉蹌逃跑,卻跟在我身後觀賞取樂?”白清顏腦中電光火石間,生出個讓他不寒而栗的念頭,"莫非你離開了房間,就是為了叫我逃?所以你連門都不鎖,所以你才能隨時出現!”

“是啊,我就是為了讓你逃。”

“”

“我隻是想知道,你會不會留下。”紀寧慢慢抬頭,看向白清顏的眼睛,"或者會不會回頭。”

“”

“我在你身後跟了你一路,你一直沒有停過。我幾乎以為,你就這樣一門心思要走,連想都未曾想起過我。我就在你身後,你隻要回頭看上哪怕一眼,就會看到我”

但是你沒有。

白清顏被紀寧攔在懷裏。有一瞬,他幾乎想告訴紀寧一一其實是有的。他在出門時,想得都是他。

但是他不能。因為他不應該。可紀寧似乎從他神色裏看出了什麼,眼神亮了一下,

“你有想起我嗎?”

“”

“哪怕一個瞬間?清顏,有嗎?你心裏畢竟還有我的啊,對不對?”

那樣小心翼翼地求問,就像是現在被戴上鐐銬,寸步難行的是他紀寧;就像是現在被予取予求,囚禁於一雙臂彎中的是他紀寧。白清顏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突然浮起的一絲異樣__

“不。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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