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昆侖派的老道士見一座古燈朝自己飛來,還能自主發出聲音,心中不禁大喜,因為像昆侖派這樣的大派對上古的事情總會繼承的多一些,像青炎古燈這樣的寶貝在別家看來隻不過是一件功能強大的法器而已,但是昆侖派的記載中可是說明了,像這樣誕生了器靈的寶物名為法寶,乃是鎮教之寶,可以鎮壓門派氣運。
整個門派有這樣一件法寶,就相當與有了一位元神之士坐鎮,盡管無人可以催動的了,但是也無人能夠打破山門。
昆侖派的這位老道士喜滋滋的接過這件法寶,心滿意得的反身就走,可沒有想到旁邊還有幾位道友正冷眼旁觀,見老道士要走,這幾人互相對視一眼,知曉那盞古燈是個寶貝,頓時起了貪欲之心,齊齊發出了一道威力最強的法術就向那老道士打去。
可憐昆侖派的這位長老本來是想借口弟子被殺一事從碧淩島榨取些好處,結果貪心過甚,將性命丟在了東海,更憋屈的是還沒有將法寶捂熱就一命嗚呼了。
隨即以昆侖派老道士為中心,這片廣袤的東海之上又出現了第二個混戰的場所,隻是這處場所卷入的仙魔之士暫時還不多,大家還不知道有一件法寶正在被人搶奪。
除此之外尚還有一處更加細小的爭鬥場所邊緣之處誕生。而卷入其中的僅僅是東海碧淩島的門人弟子。
“掌教真人,這是怎麼一回事?”黎長水得意洋洋的問道,還一手指著水中的一頭玄武。
那隻玄武龍頭龜身,與平常玄武並無兩樣,隻是身上還掛著絲絲縷縷的青色錦袍,讓人看起來好生怪異。
這時東海碧淩島的門人弟子分成了兩派,一派站在黎長水身後,一派站在李長青的身後。這兩派當中自然以李長青的人數最多,但麵對勢單力薄的黎長水,李長青臉色雖然鐵青,但始終不曾動手。
因為他知道在他身後的人數雖多,那也是因為不少人沒弄清楚緣由之時,還當他是一派掌教之尊。若是他此時攻擊黎長水,那便坐實了殺人滅口的名頭。到那時,莫說能不能殺得死黎長水,便是殺死了黎長水,碧淩島的那些師兄弟們也沒有人服氣,隻怕從此以後碧淩島就真的四分五裂了。
李長青從小在碧淩島長大,對碧淩島感情很深,自從他師父將碧淩島的道統傳到他的手中,他便一直想要將碧淩島發揚光大,不惜一切代價,故此才為了大局百般忍耐諸位師兄弟們對他的刁難,就算是他對師兄弟們有所算計,那也是鈍刀子割肉慢慢來,從不敢操之過急。
但眼下,他也知道自己身陷兩難之局。想到這裏,他偷偷看向身邊的夫人花對月,見她的臉上絕無一絲神色波動,叫他猜不出她的心意來。
李長青真人左思右想,都無法開口,但碧淩島的門人弟子可不會讓自家掌教一直等下去。資格最老的洛長傑慢吞吞的說道:“各位師兄弟,還有各位弟子,這隻玄武想必是另有圖謀方才變幻成李師侄的樣子,幸虧天日昭昭,被那神魔穿行時打出了原型。不若我等將其拿下,多加拷問,問出李師侄到底被其抓到何處如何?”
黎長水心裏一驚,“這不是偏袒李長青嗎?自己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想要奪了李長青的掌教之位,哪裏能這般放棄!但洛長傑資格甚老,實是我們一代的大師兄,一句話頂的上別人的十句、百句。可若是放棄了這次機會,加之自己又與李長青撕破了臉麵,倘若讓他過了這道難關,可怎生得了!”
李長青沉吟半晌,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加合理的辦法了,便要點頭。可好事多磨,那隻玄武剛剛清醒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任誰覺得自家身體不適都會查看一番,但查看過後,它大叫道:“爹爹、娘親,我,我,我怎麼變成這幅摸樣?”一邊叫,一邊還劃動了一下四肢。可他奇怪的發現,自己變成這幅摸樣到不是什麼壞事,動了動就覺得渾身舒坦,仿佛天生就應該如此一樣。
聽到玄武這般說話,黎長水趁著李長青愣登當場的時候,趕緊賊兮兮的問道:“李希夷,你是不是覺得這樣更自在些?”
那隻玄武還沒有弄明白狀況,自然而然的說道:“是有些自在,但我為什麼會變成這般摸樣?”
“哈哈!”黎長水不顧李長青的怒目相視,一掌拍了下去,頓時就將李希夷散亂的法力又收攏了來。然後說道:“師侄兒,你現在運轉法力試試。”
李希夷身上光芒一閃,又重新恢複了人身。他架起雲頭就想回到父親的身邊。可他沒有看到父親身後的碧淩島弟子都變了顏色,就是洛長傑長老也微微眯上了眼,沒有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