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聽她笑了一下,說道:“洛瑤,你怎麼能這麼想你伯母呢?我是那種人嗎?
先不說你父親和我們家的關係,就說你吧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雖然後來你和你媽離開京都十幾年了,可這份情份,我可一直沒忘呢!”
她說著,又輕歎了一聲。
“你都不知道,這些年啊,我為你逸哥哥操碎了心,你和他小時候那麼要好,幾乎就像親兄妹一樣,你應該明白他的脾氣的,是吧?”
這句“親兄妹”,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康洛瑤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看向獨孤鶯,冷然道:“封伯母說笑了,我何德何能,能和封二少成親兄妹。”
她的原意,是不想承認自己和封逸所謂兄妹的這層關係。
卻不料,獨孤鶯聽了,頓時笑了起來。
“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謙遜呢?原本我也是隨口一說,你這麼說倒顯得咱們家有多勢力眼似的。”
說著,忽然從包裏,掏出一個手鐲出來。
“不過你既然都這麼說了,說起來當年我還很欣賞你父親呢,現在他既然不在了,那伯母自然要代他好好照顧你,以後啊,你也別這麼見外了,你和小逸從小一起長大,我就算收你當個幹女兒,也不過分的,以後你見著我了,就不再叫伯母了,叫聲幹媽吧。”
康洛瑤臉色一變。
下意識就想收回手。
然而,手卻被獨孤鶯用力握住了。
她笑著,一點一點將那個鐲子給她戴了上去,笑道:“我啊,一直都想有個女兒,可這肚子不爭氣,生一個是兒子,生兩個還是兒子。現在好了,我終於有個女兒了,以後你和小逸就是真正的親兄妹了,出去誰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幹媽,幹媽幫你收拾他們,這個鐲子,是我一直戴著的,就當是一個見麵禮了。”
康洛瑤氣得渾身顫抖,臉色隱隱發白。
獨孤鶯這一招,可謂是漂亮。
所謂殺人不見血,也不外乎如此了。
什麼兄妹?什麼幹女兒?
不過就是千方百計的想要撇清她和封逸的關係。
試問,如果她今天真的接受了這個所謂幹女兒的身份,那將來如果她真的和封逸在一起,又要怎麼說呢?
兄妹亂輪嗎?
康洛瑤怎麼也沒想到,獨孤鶯的心思竟然可以惡毒到這個地步。
眼見鐲子已經戴了進去,獨孤鶯這才鬆開她的手,滿意的笑了笑。
“瞧瞧,我就說這鐲子你戴著好看,果然如此,洛瑤,叫我一聲幹媽吧!”
其實,獨孤鶯這樣做,也算是給了她一個體麵。
大概意思就是,如果她識相的話,哪怕她不是她真正的幹女兒,但至少也沒撕破臉。
大家你知我知,心知肚明,你配不上我們封家,我也無意為難你。
你自己知難而退,以後別再來糾纏封逸就行了。
我也不在外人麵前,讓你失了體麵,最後鬧得大家臉上都難看。
康洛瑤當然知道獨孤鶯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