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倩雪小臉一紅,輕輕推開葉淩天:“我……我真的要去方便,你……你總不能讓我當著你的麵……”
葉淩天嗬嗬一笑,顫聲道:“倩雪,你忘記我還有個葉遠深的身份嗎?”
孫倩雪渾身一僵,閉上眼睛,無奈的歎了口氣:“我終究瞞不過你。”
“倩雪。”葉淩天突然喊道。
“怎麼?”孫倩雪輕聲問道。
“下輩子我娶你,好不好?”葉淩天喘著粗氣,突然道。
“不好!”孫倩雪捏著葉淩天有些僵硬的臉蛋,俏皮的笑笑,“如果我能醒來,惜君做大我做小,隻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不在乎。”
葉淩天咬著牙,點點頭道:“好!”
他突然按住孫倩雪的手腕。
孫倩雪渾身一顫,靜靜看向葉淩天:“現在就動手?”
“我怕你出幺蛾子,你一直都很聰明。”葉淩天話音剛落,運起真氣,開始吸納那些蠱毒。
孫倩雪滑膩的玉手在葉淩天的麵龐輕輕摩挲,低低言道:“我們分開那麼久,為什麼每次重逢都是匆匆?”
“那是因為上輩子我們一起虐了老天爺的小閨女!”葉淩天抱住孫倩雪,緩緩倒在地上,閉上眼睛,嘴唇在她那吹彈可破的麵頰上輕輕一點,“倩雪,我想看著你頭發花白的模樣,特別想,那時你都老成豆腐渣了,再也沒人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天雪小臉一紅,眼神有些迷離,葉淩天的麵龐漸漸模糊,她呢喃道:“你……想了……”
“是的,我想了。”葉淩天睜開眼睛,丹田和心海兩個小球劇烈運轉。
孫倩雪體內的蠱毒,如同在燃燒的火焰上澆油,他的肌膚變得血紅,腰間的寒芒之上,天龍舞動,山洞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
這應該就是第三層中階了吧?距離第三層巔峰不遠了。這個念頭在葉淩天腦海剛剛浮現,他便昏睡過去,丹田心海的連線陡然大亮,蘊含的真氣越發精粹…….
積石山,懸崖畔。
一名身著黑色和服的女子抱著一束菊花,站在懸崖邊,她再朝前一步,就是奔騰的怒江。
“我來看你了。”她將菊花從懸崖丟下,緩緩坐下,雙腿在懸崖上打著圈兒,低聲自語,“先前我一直認為你不可能輕易死去,因為你創造太多神奇,可隨著走的路越多,我對你的信心卻越來越少,將過往翻過來細細一看,你不過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人終究要死。”
她頓了下,抱著雙膝,對著天邊的彎月,笑了:“或許,像我們這種人死了也好,至少不要想那麼多事,算計來算計去也累,葉淩天,其實你更喜歡算計,也更聰明,有所不同的是我們的精明寫在臉上,你的精明寫在心中,可能正因為此,有些事情你才顯得有些遲鈍,老天有時,還算是有些公平。”
說到這裏,吉野亞衣拂了下被風吹散的長發,幽幽言道:“怎麼能不遲鈍呢?自小到大,非生即死非死即生,我也是跳崖的那瞬,方才體會到那種恐懼,可你……讓人佩服的是,直到現在你都對生活充滿希望,而我……除了滿腔的報複,不剩什麼了,你知道嗎?如果可以選擇,我也想老老實實做個普通女人,隻是回不去了,我連人都算不上,更何況女人?愛情不能讓我活下去,親情更是沒有,友情不過玩笑,是權力讓我活下去的,所以,你如果真死了,倒是好事。”
她頓了下,聲音漸漸哽咽:“可……可我還是想讓你活……我無法想象,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們處在對立麵,難道真要將我腰間的匕首***你的心髒?亦或是,你用那把詭異的刀割下我的頭顱?”
突然,她臉上的哀傷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天真無邪的笑容,如夜間綻放的水仙,一塵不染。
“既然來了,就別遮遮掩掩,出來吧。”她站了起來,黑色和服襯托白嫩肌膚,給人一種莊肅之美。
“我知道你會來,也看到你來了,所以沒讓人叨擾你。”瑪麗金色長發隨風揚起,靜靜走到吉野亞衣身邊,“希望這次你帶來的不是腥風血雨。”
“我這次帶來一束菊花,已經丟下去了,希望不要引起你的誤會,把它當成對葉淩天的詛咒。”吉野亞衣瞟了瑪麗一眼,搖頭笑道,“好傻,應該能猜到,結果卻……他如此彪悍,怎麼會輕易死去呢?”
“其實我也嚇了一跳。”瑪麗對著奔騰的怒江,靜靜言道,“所以一直瞞著他那些朋友,我相信閣下不會輕易隕落,但他受傷確實很重,四劍貫穿還能活,其實……已經是奇跡了。”
什麼?!吉野亞衣臉色一變,愣了許久,冷笑一聲:“武門聯盟的人這招呼打得真夠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