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剛心裏微微一動,饒在了女子前麵,負手來回度著步子。天色已經大黑,洞內光線很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即便繞在了女子前麵,近在咫尺的距離,風剛還是沒有看清女子的容貌。
他幹脆不看了,這樣也好,既可以隱蔽自己的身份,也可以讓這個可惡的探子消失,兩全其美的事,何樂而不為。
風剛度步到她身前,一隻手掌探出,捏住她那水嫩的下巴,譏諷道:“哈哈哈,避難?為自己找了一個好借口,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從剛開始跟蹤老子,老子就有所察覺,還在這兒假惺惺裝什麼可憐!”
聞言,女子微微一沉默,旋即好似激動地深吸了一口氣,任由風剛捏著自己的下巴,連語氣都變的柔和起來。“你是公子?真的是你嗎?”
公子?真的是你嗎?
風剛微微一愣,鬆開手,聽這口氣,好像此女子認識自己,難道她不是假扮的探子。而真的認識自己。
風剛想了想,避難!認識!不對,別冤殺了自己認識的人,既然她說認識自己,反正她現在被自己點了穴道,受製於他,待自己看清容貌,如果不是自己所認識之人,再斬殺也不遲。
在意元戒指上一抹,一枚光石便是出現在風剛的手掌上,兩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光亮,刺的微微眯上了眼睛,等得眼眸適應了光石的亮度之後,才將視線各次投向了對方。
兩人看見對方,不約而同的脫口喊道:
“是你!”
“真的是公子!”
風剛真的有些啞然失笑,鬧了半天,此女子自己真的認識,不過久未謀麵,在記憶裏已經有些模糊了,此女子,便是自己第一次出遠門,在滄州城舞動江山武器店指引自己上二層的那位紅色旗袍的女店員。
女子的旗袍有些髒爛,連那張好看的臉龐都可見斑斑汙垢和血跡,幾道棘刺深深劃破臉龐的口子,清晰的刻劃在粉臉上。給人感覺有種淒楚的美。
臉上傷口結疤處鮮血早已幹枯,仿佛給她的臉上塗抹上了另類的粉黛。楚楚可憐,看來她為了逃命,好久都沒有洗漱了。看到女子這般摸樣,風剛心裏一陣酸楚。
女子略微有些緊張的粉臉,激動的泛著紅潤,微微一笑,有些興奮地道:“在此能見到公子,真是慶幸,其實公子在武器店的所作所為,奴家相信,公子是一位有著正義感的俠士。果不其然,公子在山丘之巔的惡戰,奴家在不遠的草叢中,都看的很真切,那幫惡人,就是來追奴家的,幸虧奴家有小白,才沒有讓他們得逞。”
輕舒一口氣,女子露出了一排整齊潔白的貝齒,在那汙垢滿麵的臉龐映襯下,極其不協調,彰顯出一種淒然的美,她有些不自然地接著道:“公子斬殺了那幫惡人,真是大快人心,奴家看到公子這般有正義感,才冒昧跟蹤,沒有想到,公子早就知道奴家跟蹤公子了。”
“你是菲斯長虹前輩的愛女?”聞言,風剛心裏也是一陣激動,解開她身上的穴道,急急地問道。
“嗯!”女子活動下有些麻木的身子,吐氣若蘭的答應一聲,把軟劍收了起來。
“這麼說,你就是菲斯紫煙了!剛才多有得罪,希望你見諒,菲斯長虹前輩對在下不薄,既然他的愛女有難,小子風剛一定幫到底。”風剛說著,臉上帶著笑意,為剛才的魯莽而為菲斯紫煙道歉著。
“你就是父親經常提起的風剛少爺,啊!莫不是遇上鬼了吧!”
菲斯紫煙剛剛說到一半,好似想起了什麼,驚叫著向後退了半步,輕掩小嘴,杏目圓睜,不可置信地看著風剛。
“嗬嗬,我真是鬼的話,早把你的魂招走了,還有你在這兒喊的份。柳家村屠村後,我被好心人救了。才幸免遇難。”
風剛沒有掩飾,調侃著解釋道。菲斯紫煙撇撇小嘴,不好意思地道了聲對不起,旋即,兩人招呼一下,便是坐在山洞中,暢談起來。
菲斯紫煙好似想起了什麼,站起來走到洞口,撿起了剛才被風剛踩過的那枚異物,用小嘴吹了吹上麵的灰塵,才收了起來。
“那是什麼?”風剛看到菲斯紫煙的舉動,有些不解地坐在遠處問道。
“是竹笛,我跟小白聯絡的器物。”菲斯紫煙眨巴著一雙美目,邊朝著風剛這邊走來邊柔聲道。
“哦,小白就是你的飛鷹坐騎吧,難怪呢,剛才我踩上,你沒命地刺來一劍,差點削斷我一條腿。”風剛戲謔道。
“嗯,這你也知道,還說呢,奴家以為遭遇到了惡人,如果沒有竹笛,我這小命就難保了。”走到風剛旁邊坐下來,菲斯紫煙吐吐香舌,輕掠下秀發。動作溫柔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