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是萬神至高的天界,相傳曾有無數的修行者,曾經前赴後繼要踏過那片到死耗盡修為,也到達不到的地方,隻是遠遠看著就是一道光。
可能千萬年之前,又有比前代修行者更用功的人,又向著哪道光飛升過去。
隻是很可惜,這些修行者,眼裏所看見的光,不過是神界之都一個小島而己。
就是這麼個地方,讓無數修行者身絕之後堆成一座孤山。
在神都孤獨飄著。
再也後來的修行者,再也不敢冒進了。
神都那座孤山,就像一具行屍走肉,在深寂的黑夜。偶爾有幾個修行者,功力深厚。
才能發覺頭頂山有塊天在動。
是什麼。他們也隻是擦著快幹枯老花眼,嘴裏嘟嚷著:″看,那快天動了。難道是神示。″
旁邊年紀更大一點修行者,帶著酒杯,酒是不熱,餘溫尚存。
推開身旁眾人。″別擋著我,我看看,要真是神示。一千年,縱活夠七八十春秋,也未能有此福氣。
神示。那是神都啊!我輩修行者,夢寐已求,都到不了地方啊!老七,老七。你這個老東西,竟能算到天機,還求著我幹什麼。″
老七像是看不過癮似的,盯著那天,全身上下都似入定一般,一動不動。
那長著花白老須修行者,是天行觀的老道土,人稱″小迷蟲″。
他也是一個傳奇人物。天行觀是周子講道之所,在五行天下道場裏。
天行觀,為世間之最。別看皇家也盛行修道一脈,論及天道之說。
周子為一大宗師。而周子門下有數千傳人,周子沒一個瞧上眼的。
說大徒弟,隻會誦經念道,終是死解。
大徒弟求解一生,未能悟道。
最後羞愧而死。
周子未曾落下一淚。隻是冷笑一聲。″真是蠢貨,但凡有點靈氣,也不致於逼死自己。
得到與未得之間,對世人來說,終是牢籠。
不得解,難超脫。″
門下弟子,卻怪周子太過無情,周子轟散弟子,七年未出天行觀。
世人皆傳,周子癡迷了。
天行觀,還是那個天行觀。
隻是有些好奇心的發現,七年未出天行觀的周子,有一天大開天行觀之門。
好像又要收徒了。
隻是那些被他趕走千餘名弟子,聞言又成群結隊回來了,跪在觀下。
一排排的,全是黑壓壓的人頭。
周子連頭都不抬。隻是輕言一句。
″終為名,名就是心頭之劍。不放下,終難空。終難空。″
弟子們知是周子也絕意,一邊回頭,一邊掉著淚走了。
後來,傳得更玄。說是周子技窮了,再傳不出道了。
隻能出此下策,趕走眾弟子。
周子沒解釋,也沒辯解。
連州國國君都驚動了,問周子何意。
周子一指指天,一手又指著自己的臉。
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國君悻悻走了,這事更神秘了。
說什麼都有。
有人說是國君讓周子禁言了。亂說天機,是要治叛國之罪的。
更有人說,周子已成啞巴,當然什麼也說不出來。
可是天行觀的山門未關,意味著周子又要收徒。
可是放眼整個州國,比他千餘名傳人更出色的人,幾乎已是州國難尋。
州國又過了一年,人們又去天行觀一看。
周子還是看著遠方。
吟著。″那人,絕對已知,我在尋他,等他。天若要我等一千年。
既使是等不到,那也是命!″
七子似乎回過神來,不再看那塊天,而是眼睛紅了一樣。″你早就知道,為何不早早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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