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剛死,沒有人關心她是怎麼死的,沒有人在乎是誰對她的手,他們隻在乎雲懿剛才太囂張了。
鬱少寒眉頭一皺,抬腳走到雲懿身邊,一隻手臂摟著她的肩,另一隻手握著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拿回來。
雲越承的襯衣一點點從雲懿指間離開。
雲越承什麼都沒說,隻是表情淡淡的看著他們。
家主坐在最上麵,歎了口氣,道:“今天事出有因,大喜的日子鬧成這樣,雲懿還失去了一個手下,處罰就不必了,但是在雲家出了這種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我們也沒法向賀家交代!”
說著,老太太看了眼鬱少漠。
鬱少漠表情淡淡地頷首:“一場喜事竟然成了喪事,剛才那些說死了一個手下無所謂的人,我賀家的顏麵在你們眼裏也無所謂?”
此話一出,現場誰都不講話了。
畢竟這會誰要搭話,誰得罪賀家。
“雲家可真夠厲害的,死了個人都能當沒發生過,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雲家天天死人,死成習慣了呢!”
寧喬喬清脆嘲弄的聲音在大廳裏響起。
反正她在這裏就是這個形象,就算口無遮攔,礙於她的身份也沒人敢得罪她。
雲家家主笑了笑:“賀家的顏麵我們當然是看中的,畢竟雲家和賀家是姻親了,雲家當然也不是天天死人,這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
“我也覺得不可能,家主你一看就是個明辨是非主持公道的人,那就查查是誰動的手吧。”寧喬喬冷笑了聲:“如果我的手下死了,誰要是阻撓我查凶手,我看誰就最可疑!”
“這......”
此話一出,剛才說話那些人頓時變了臉色。
這麼說可不就是明著衝他們來的!
“君小姐你說話可要把著點門,別太過分了!”其中一人忍不住說道。
鬱少漠眯起眼朝那名男子看去,目光淩厲至極:“過分了,又怎麼樣?”
“......”
男人瞬間不說話了。
都知道君家和賀家的特殊關係,而且根據他們的觀察,貌似這位賀家家主還是個老婆奴。
惹了賀家就是惹了君家,惹了君家就是得罪賀家。
總之和這兩人說話就是兩家全都得罪,還不如閉嘴不說。
“好了,本來是花月的事,大家吵起來對查出凶手也沒什麼好處。”雲家家主擺了擺手,看向雲懿:“雲懿,花月是你的手下,你說要怎麼辦?”
雲懿擦了把眼淚,道:“家主,花月是死於槍傷,從我進來開始這裏沒有人出去過,凶手一定還在大廳裏,我要求搜查每個人身上有沒有攜帶武器。”
按照雲家家規,凡是家主在的地方,雲家的人都不能帶武器,所以在這裏有武器的一定是那個凶手!
“什麼?你要查我們每個人?”雲家一個還算有身份的男人喊道:“你一個旁係,憑什麼來查我們!”
寧喬喬高聲道:“你第一個反對,是不是你是凶手?”
男人表情一僵:“我怎麼可能是凶手!”
“那你怕什麼?我還以為你心虛呢!”寧喬喬道。
男人:“......”
其實不僅這個男人不同意,很多人都很不爽,畢竟在他們眼裏,雲懿隻是一個雲越承的一個手下而已,有什麼資格搜查他們?
再說了,隻是死了一個手下而已,竟然就要對他們搜身!
“好,那就搜吧。”
家主道。
既然家主都這麼說了,其他人就算有意見也隻能憋著。
雲懿道:“我親自來搜。”
“我幫忙。”鬱少寒聲音低沉的道:“敢在我的婚禮上找晦氣,我也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剛才花月蓋著紅蓋上,那顆子彈是衝著雲懿來的!
如果不是花月替換了雲懿,剛才閉上眼睛的就是雲懿!
他必須將這個人找出來!
“好。”家主揮了揮手表示同意。
現場的賓客分成兩部分。
女賓讓雲懿搜。
男賓讓鬱少寒搜。
然而搜查的結果是:沒有人帶有武器。
對這個結果,不僅大家震驚了,連雲懿和鬱少寒也十分驚訝。
花月中槍時沒有槍聲,是因為裝了消音器,這本來並不奇怪,但是現在沒有搜出武器就很奇怪了!
如果在場的人沒有人帶槍,那麼花月中的那顆子彈是哪裏來的?
如果說是有人從大門外動的手更不可能,因為以為花月所站的位置,外麵的人根本辦不到。
“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害死花月的?”
雲懿緊緊皺著眉。
她本以為隻要搜身就能查出凶手,結果現在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誰!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寧喬喬壓低聲音道。
“......”鬱少漠皺著眉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