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隻是想有人會在乎(3 / 3)

“江溱,回書房!”江昧朝對著江溱不怒自威地說。

江溱自小對父親就特別尊得,但這時候也擔心妹妹,跟著母親一起,不顧父親的話,去找尋詩詩。江父重重拍桌子,怒氣衝天地說:“好,你們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江奶奶剛才在廚房裏忙,興致勃勃地做了個新的菜出來,正想在要一家人好好嚐嚐,可一走到客廳裏,就隻看到江昧朝一個人在那發火,驚叫道:“哎喲,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吃外飯,怎麼就鬧成這樣子了?”

“哼,那要問你的好媳婦。”江父對著母親,臉色總算是和緩了一點。但語氣依舊冰冷。

“阿朝啊,你不要老這麼火大行不行?本來是大家都好好的,你這一發火,把他們全部都嚇跑了,還吃什麼飯啊!”江奶奶數落道。

“是他們不要吃,怪得誰來?”

“你不是說要對詩詩說出來離婚的事嗎?都沒說怎麼就跑了?”

“就是因為說了才走了。”

“你也別這麼倔強,離都離了,又有什麼辦法,怪隻怪你那脾氣太大了點。哎,好好的一個家,弄成現在這樣子。”江奶奶心疼地看著兒子,其實他是愛著田果的吧,要不怎麼拖了這麼多年都沒離婚?可是,現在終於簽字離婚了,卻在這最後一餐飯上又吵了起來。

“媽,你坐下來,吃點東西。我可不想餓著肚子。”說著就扶著江奶奶坐了下來,兩個人在空蕩蕩的客廳裏,那張長長的餐桌上吃了起來。

空氣安靜得異常,隻聽得到筷子和碗蝶的清脆碰擊聲。

等江溱和田果找出來,詩詩早去得遠了,她跑到了紫海星,一個人喝酒,然後就遇到了紫依,當第二天醒過來時,她想了想,準備先離開這裏,又不想讓哥哥和紫依擔心,於是留了那個字條。

紫依在看到紙條後,已打了電話給江溱,叫他不用擔心,江溱便也不再著急找尋她。

詩詩拉著行李,在火車站徘徊,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隻好在這兒轉悠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車站裏的人員也越來越少,最後隻剩下來幾個清潔工和少數旅客了。看到詩詩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其中一個看樣子長得滿臉慈祥的中年婦女走上前來,關切地問道:“孩子,你這是要去哪啊?如果再不買票,就沒票了。”

詩詩眼睛紅紅地抬起頭來,警覺地問道:“你幹什麼?”

中年婦女笑了笑,一臉的慈愛:“我隻是關心一下你。”

“不用你多心了。我自己會關心自己。”詩詩還是沒有放鬆警惕,防備地說道。

“那好吧,那我先走了啊。”中年婦女見她意誌堅決,也沒有再說什麼,就走了開去。

看著中年婦女離開的背影,詩詩突然覺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負。如果真是騸子的話,不可能這麼快就放棄的啊,也許她真是一個好心人呢。

道:“我不知道要去哪。”

婦女試探性地問道:“那你是離家出走嗎?”

她沒有說話,半天才點點頭,輕聲說道:“是。”

那婦女立刻熱情地說道:“那去我家裏先歇著吧,到時候可以和我女兒一起睡。”

詩詩遲疑了一下,對陌生人她還是有警覺性的,雖然麵前的人看上去不像是壞人。

“你這樣在這裏呆著也不是辦法啊,你看到沒有,那邊過來的幾位保安就是來清場的,對在這兒逗留的人是要趕走的。再說了,你總不可能在這兒呆一個晚上吧。”中年婦女指了指那幾個穿著製服的保安人員,正在趕一個坐在椅子上的人走,說道。

“那,會不會太麻煩你?”詩詩有點動搖了。

“不會啊,我剛才見著你就覺得一見如故,怎麼會為難呢。”中年婦女連忙說。

詩詩抱著包,還是不相信這個婦女,搖了搖頭:“算了,我在這坐一坐就走。”

“這樣啊,哎,那好吧,我走了,你在這兒可要小心點啊。”中年婦女見說不動她,最後放棄地說道。

“嗯,你慢走。”詩詩抱著包,說。

中年婦女慢慢走了出去,拐了個彎,那裏有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女的向她招著手,她走了過去,悄聲說道:“這小丫頭警覺得很,就是不上當。不過我已經下了迷藥,過不了多久,就任我們擺布了。”

其中一個說道:“看她就像個好騙的人,怎麼這麼不好騙啊?你費了這麼多工夫都沒讓她跟你走。”

先前那個說道:“誰知道呢,哪,看著,出來了。你去。”

詩詩坐在凳子上,漸漸地感覺到頭有點暈乎乎的,似乎有什麼人在召喚著她,她提著行李,慢慢地走出了大廳,走到了外麵。

剛才聚集在一起的那幾個婦女中走出來了一位,走到詩詩跟前,問道:“小妹妹,你這是去哪裏啊?”

詩詩此時頭已迷迷糊糊了,看出來的東西都是搖晃著的,她對著那張笑眯眯的臉,說不出話來,頭一歪,就昏了過去。

那個中年婦女一把接住了她,中外幾個她都走了過來,那個剛開始和詩詩說話的中年婦女看著她的臉,冷笑一聲:“哼,到手的羊兒,還想跑了不成?”

等她醒過來,她已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四麵都是牆,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到,她感覺到頭還是昏昏沉沉的,手和腳似乎是被綁住了。她動了動,才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綁得不是很緊,也許是因為她是女孩,而且她們並不知道她會功夫。全身上下除了衣服,其它東西都被搜走。

詩詩坐在地上,冷靜地想了想,又回想了一下那個中年婦女的樣子,猜到自己大概是遇到迷魂黨了。

這一陣子聽人說火車站附近出現了一批中年婦女,專門對付單身女性,先是上去搭話,在搭話的時候偷偷釋放出迷魂藥。

她用力地掙著磨著繩子,想要掙脫出手來。但動一下就感覺到生疼生疼,那繩子大概在她的身上已是勒出了傷痕,要不怎麼會這麼疼痛難當?但她還是強忍著疼痛,把手上的繩子用力地往椅子上那個比較封利的口子挪去,試圖把繩子割斷,雖然繩子沒有被割斷,但也已有了些鬆動了,正當她在努力和繩子奮戰的時候,門外偉來了腳步聲,還有兩名女子的對話聲。她連忙停下手上的動作,側耳傾聽著。

一個聽上去耳熟的還著慈祥的聲音說道:“那丫頭現在應該還沒醒吧。”

另一個比較尖細的聲音:“你在她身邊呆了這麼久,吸的迷魂藥可能過多,現在還沒有動靜,肯定正在睡大覺了。”

後一個聲音歎息一聲了一聲說道:“哎,你說,這好好兒的個黃花大閨女,又要被送到水深火熱之中給毀掉了,這也真的太殘忍了點啊。”

前一個聲音說道:“怎麼?你少在這兒裝,哪個被騙的人不是在你的誘導下給別得墜落的?現在在這兒說心軟了?”

後一個又歎息了一聲:“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既然別人都不忍心作,當然要有一個人來教導啊,別人不願意,那我也隻好勉為其難地做了。”

突然傳來一個比較清脆的婦女聲音:“哼,她會心軟?開什麼玩笑,宇天夜總會那些女孩子,哪個不是被她推進去的?她要做外表上的好人,我們也就由得她。”

兩人聽到這聲音後,都非常恭敬地叫了聲:“芳姐!”

詩詩聽得膽戰心驚,實在不知是身在何方了。

“打開門,看看貨色。”那名婦女說道。

“是!”談話的兩人都應聲來開門。

聽著外麵門鎖打開的聲音,然後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詩詩趕緊閉上眼睛,這時候還是不要讓她們知道自己醒過來了的好。

最後來挪個聲音說道:“還不錯,一定可以大大地賺一筆。”

另兩名趕緊說道:“那還要靠芳姐您多多照顧。”

那人嗯了一聲。

詩詩不敢睜眼,光線照進來的感覺使她的眼皮微微動了下,最後出聲的那人伸出手來在她臉上摸了一把,觸感倒是滑膩。

“行了,你們留一個下來守著,另一個去吃飯吧,吃完再來換班。”那人又開口說道。

兩名婦女都應了聲是,然後就聽到有人離開的腳步聲。

詩詩等他們都關上門走了出去後,這才想起那個第一個聲音是她在車站那兒跟她搭訕的中年婦女,看她長得一臉慈祥,原來心裏這麼惡毒。她死命地罵著自己怎麼這麼笨,一點警惕性都沒有。但現在再後悔又有什麼用,主要是要想辦法逃離這裏。看樣子這是一個拐買婦女的團夥。

她用力地割著繩子,兩手的手腕已被磨破了皮,磨出了血,濕濕的,但她不敢停,眼睛就在眼眶裏,如果不堅持下去,也許再也無法逃走了。現在對她來說,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她一定要趁她們還沒吃完飯之前割破繩子,光脫的可能性才會大一點。幸好她從小練武,所以身體比別人的抵抗力要強一點,也才能早一點醒過來,聽到她們的對話。

經過她的努力,手上被綁的繩子終於被她磨斷了,她訊速地拆掉了綁腳的繩子,然後圍著屋子轉了個圈,這是一間民房,看樣子是他們說的那種租房,看年代也有點久遠了。而且隻是一個單間,所以裏麵除了一張床和綁她的那張椅子之外就沒有什麼別的東西了。有一個很小的窗戶,離她站的位置有點高,但對她來說這倒沒什麼,隻是那窗戶卻是被封死了的。透過門縫看到那個守門的是那個和她說過話的人,正在打著磕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