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搜身的,你可以到我的房間去看看,我真的沒有拿。”春梅埋頭頭,哭的依舊傷心。
“搜身,不錯的主意,姐姐,你能幫我這個忙嗎?現在我懷著孩子,真的不敢太大動作,要是孩子有個萬一,我就不好對睿天交待,隻能請姐姐代勞了。”帶著甜美的笑容,沈香琴一臉期待的看著碧雨欣,那表情,像是隻要碧雨欣拒絕了她,便是一個罪過。
當沈香琴提到孩子,一臉幸福的撫摸著自已的肚子裏,碧雨欣清楚的聽到了自已心碎的聲音。
沈香琴的確利害,明明是張甜美可人的笑容,可她每說一句,卻都能恰到好處的傷到她,讓她心痛難受。
看到碧雨欣的遲疑,春梅一臉恨意的望向碧雨欣,“隻怕哪個拿了哪個心裏有數,卻還要裝出跟自已無關的樣子,真讓人覺得惡心!”
她的話,意思很明確,幾乎隻差沒有指名道姓的說是誰拿了,在聽完她的話的同時,碧雨欣還是忍不住身體一僵,現在,那塊玉的確在自已身上,而他們如果真的要搜身,很快,便會從她的身上搜出來,那到時候,就算她在千張口,也說不清了!
可是現在她能怎麼做?說是沈香琴昨天自已丟的?隻怕,那個女人絕對不會承認,要不然,今天一早也不會整出那麼大動靜,要不是自已晚上去撿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到別人,她幾乎可以認定這一切根本就是沈香琴跟春梅兩個人故意做戲做出來的!
“春梅你這個死丫頭,你怎麼可以汙蔑姐姐,睿天對她那麼好,而且昨天可是她陪著睿天去幫我選的,她怎麼可能會拿呢!”沈香琴故意提高噪音說道,她就是要讓所有傭人都知道,她在歐陽睿天眼裏是不同的,要不然,歐陽睿天絕對不會在陪著那個女人出去時想到的隻有自已。
“沈小姐,要知道我有沒有誣賴她,你搜搜她的身就清楚了!”春梅很是肯定的回答,好像碧雨欣的身上真的可以找出那塊玉一般。
“姐姐,你看……要不要向大家證明一下你的清白。”沈香琴看似有些為難的看著碧雨欣。
“碧雨欣,你怕了嗎?明明是你拿的,卻不敢承認,就一卑鄙小人,做了壞事還要讓別人幫你承擔責任!”春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
“我……我……”此時,碧雨欣感覺到自已就像是掉進了一張老早就對她張開的大網之中,難道,難道一開始沈香琴便已經看出自已對那玉墜的在意,隨後裝做不在意般將玉墜丟棄,再偷偷的藏在周圍,看著自已將玉墜撿起!再來個賊喊捉賊!
那麼,這個局早就已經布好,而她卻還傻傻的落入了他們的陷阱之中!
“春梅,你怎麼可以汙蔑姐姐,她不是那樣的人。”得意的看到碧雨欣那越來越慘白的臉色,沈香琴很是好心的反駁回去。
“哼,有膽子做卻沒有膽子承認,不就是欺負我是個這個無依無靠的下人嗎?”春梅看向碧雨欣的目光顯得越來越咄咄逼人。
碧雨欣再一次感覺到了無助的慌亂,她,現在似乎真的沒有辦法證明自已的清白,就算她說了真相,可是,又有誰會相信?
“碧雨欣,你有膽子說那塊玉墜不在你身上嗎?”春梅越說越激動,碧雨欣的反應已經很明確的表明著她的話不假。而一旁看好戲的傭人們也猜到了事情的結果,一個個都鄙夷的看著碧雨欣開始吩吩議論。
“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拿了人家的東西卻又不敢承認。”其中一個女傭開了個頭,語帶鄙夷。
“是啊,從來就沒有見過那麼卑鄙的女人,自已做了壞事還要別人來承擔後果。”另一個聲音再次響起。
“就是就是,以前看她是碧家大小姐,還以為她有多能耐,現在碧家快倒了,她就開始在歐陽家偷東西,真是不幹不淨。”
“對,幸好我們二少爺跟那個女人離婚了,要不然,有這樣的老婆真丟人。”
碧雨欣傻傻的站在原地,不能動彈,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話語一句不落的飄進了她的耳朵。
她想解釋,想告訴所有人,她沒有偷沈香琴的東西,可是,現在又有誰能聽進她的話呢?
“沈小姐,這個女人手腳這麼不幹淨,幹脆讓她離開得了,否則隻會敗壞歐陽家的名聲。”不知是誰說了那麼一句,更是讓碧雨欣全身的血液像是停止了流動,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靈魂般傻傻的站在那。
她的雙手緊緊捏成拳頭,指甲深深的陷進肉裏,但,卻感覺不到疼痛,隻有那一句比一句淩厲的羞辱在耳邊不停的飄蕩。
“不要臉的女人,滾出去,滾出去!”春梅此時已經站了起來,衝在最前麵大聲的叫嚷。
“閉嘴,閉嘴,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她的話,讓碧雨欣難受的捂著耳朵拚命的搖頭,不,他們所說的那個人絕對不是自已,絕對不是自已!
她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沒有做,為什麼要這樣誣賴她!
“你敢做還不敢讓別人說,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刺耳的話語並沒有因為她的哀求而停下來,反而越來越猖狂,越來越難聽。
“夠了!我沒有拿,沒有拿!”難聽的話語,碧雨欣再也忍無可忍,雙眸火紅的望著眼前一個比一個激動的嘴臉,碧雨欣目光冰冷的看著眼前的這些女人。
沒有做的事情她不會承認!她問心無愧,這些人憑什麼在這裏冤枉她!
這些人,除了欺善怕惡之外,還能做些什麼!
碧雨欣慢慢恢複冷靜,現在,她不能讓沈香琴掌控主權,她畢需想出解決事情的辦法!
“哼,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不就是我們少爺的暖床工具嗎,囂張個什麼勁,要你真有本事,就不會給我們少爺丟棄,成了下堂婦!”春梅再也不複剛剛剛那般淒慘,而是帶著得意的笑容看著她,與之前判若兩人。
碧雨欣目光終於平靜下來,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你們憑什麼這麼說我,你們有證據嗎!”
不知道是她的話,還是她身上那淩厲的氣勢起到了作用,原本叫嚷的聲音越來越小,一個個到最後都安靜下來。
的確,到現在為止,他們根本就還沒有找到那個玉墜,所以,他們所下的定論似乎真的有些早了。
“你們都給我閉嘴,姐姐可是碧氏的千金小姐,怎麼可能會做那些事情!”看著眾人突然軟下的態度,她故意用言語表明自已是站在碧雨欣這邊的,這樣,就算到時候碧雨欣出事,要怪也怪不到她頭上來了,“沈小姐,你不要給這個女人騙了,如果她真是什麼好貨色,我們二少爺也不會把她她丟在這裏,要知道,你們沒來之間,這個女人可是個女傭,跟我們一樣,你們想想,怎麼說,她也是碧氏的千金小姐,可離了婚卻還死纏著我們少爺,多不要臉的一個女人,隻怕離婚也是因為她在外麵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才被二少爺要挾離婚的。”春梅站在人群前麵,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狠狠的盯著碧雨欣。
她就不相信,今天,這個女人還能抵賴,她可是親眼見到她在地上撿起了昨天的那個玉墜,才偷偷的回房。
“沈小姐,我們這些下人一向都認為您是最公正的,可雖然我隻是一個下人,身份低濺,但也是有尊嚴的,怎麼可以讓人隨意汙辱!”
站在那,春梅的話說的慷慨激昂。
“還有,你們要是還不相信我,要不就將這女人身上搜搜,我敢用人頭擔保,絕對就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你們別看這個女人老是一臉清高的樣子,其實骨子裏淫蕩的不得了,以前,每個晚上都纏著二少爺不讓他下床,天生一個淫娃蕩婦!”
她的話,讓碧雨欣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的心再次洶湧澎湃!
這個春梅,她到底是哪裏得罪過她,為什麼就像瘋狂一樣,咬著她不放呢?還是沈香琴給了她多大的好處,竟然讓她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來汙蔑自已!
她不要聽,她什麼也不要聽,緊緊的捂著自已的耳朵,她不要再聽到他們任何傷害自已的話語!
絕對不要!
“春梅,把你剛剛說的再次說一遍!”此時,一道冰冷至及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順著聲音,隻見歐陽睿天如地獄修羅般寒氣淩厲的站在那!
那雙冰冷之極的銀眸更是如千年寒冰般冷冷的注視著那剛剛還囂張春梅。
剛剛,他竟然聽到一個女傭如此汙辱他的女人!
就算,她是他的女人,就算要羞辱,也是他的事,憑什麼一個女傭也敢爬到他的頭上,對她的女人品頭論足,還大肆敗壞她的名聲!
就在剛剛,他幾乎要忍不住衝上間去,將那個女人狠狠的丟出去,看著碧雨欣那搖搖欲墜的樣子,他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糾起,是那般的難受!
在那一刻,他恨不得衝上前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告訴她,不用怕,她還有他。
可是一想到她的身份,他止步了,這個女人是碧昊陽的妹妹,他不可以對她心軟!
但,她的女人,依然是不能被別人所欺壓的!
自從歐陽睿天那冰冷的聲音出現後,春梅原本那囂張的氣勢完全消失了,一臉害怕的看向一旁的沈香琴,現在,她們兩個人可是栓在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她唯一的希望可隻剩下沈香琴了。
沈香琴萬萬沒有想到歐陽睿天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今天,天還沒有亮時歐陽睿天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她還以為,他不會那麼快回來,所以才大著膽子想借著大家的輿論逼走碧雨欣,到時候,隻要碧雨欣離開了,她大可以將所有的責任推給那些傭人,可卻沒有想到,歐陽睿天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幸好,幸好她一直沒有露出本來麵目,一切都隻是春梅那個丫頭在打頭陣,就算歐陽睿天現在回來了,最多,也隻會讓她趕走碧雨欣的計劃失敗,其它的,對她並沒有什麼影響。
湊到春梅耳邊,沈香琴在她耳邊用隻有雙方才能聽到的說聲音說道,“今天的事你最好不要招出我,否則,以後你的家人要怎麼辦你最好想清楚。”
聽到沈香琴的警告,春梅才知道自已完了。
她一直認定的小夫人並不會幫她,而且要將所有的責任都推脫到她的身上,想到她的警告,她隻得咬牙低下頭,心裏對碧雨欣的怨恨更加深重!
原本,她便跟歐陽可人一起長大的丫頭,她親眼看著小姐因為碧雨欣而受到大少爺的責備,自從碧雨欣流產後,大少爺更是將小姐狠狠的修理了一頓,到現在小姐還下落不明。
所以當二少爺讓她來陪碧雨欣,她便將所有的恨都發泄在了碧雨欣的身上,原本,碧雨欣安靜的接受著她所有的挑釁,這讓她很滿意,可自從那一夜後,碧雨欣便像變了一個人般,再也不肯受她控製,所以,在沈香琴來了以後,她便想借用沈香琴的力量來‘報仇’,可沒有想到,反而給二少爺抓個正著。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歐陽睿天冰冷的目光將眾人掃視一圈後,最後將目光落在了碧雨欣的身上,看著那單薄的身影還在輕輕的顫抖著,還有那蒼白的臉色,白的幾乎透明,像隨時都化消失的空氣,看到這關的碧雨欣,心裏的怒火便一直無法平靜。
春梅的話,顯然全都落入了碧雨欣的隔,每一句,都如同一把尖刀,深深的割著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