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他就是……
正在尤昊遲疑著的時候,那身影的腳步卻突然加快了不少,疾步走上前頭而後這才刻意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道:“尤昊,是不是你!”
聽見他的聲音之後,尤昊的眉宇稍稍沾染上了一絲欣喜而後這才迫切的開口道:“是我。你是輝?”
看樣子連老天爺都在幫他,得來全不費工夫!
在聽見是尤昊的聲音後,顧子輝這才悄悄的鬆了口氣。隨之身子就稍稍晃動了一下,如果不是他強行吸了一口氣的話,恐怕此刻就直接癱軟在了地上了。
倍感吃力的伸出手,而後這才對著尤昊招了招手道:“是我。過來幫我搭把手,我快要使不上力氣了……”
尤昊點了點頭,這才趕緊縱身躍了下去,緊緊的拽住了顧子輝的手。
一直到感受那熟悉的溫度和力度後,尤昊的神經這才徹底的鬆懈了下來。
還好,你沒事……
正在他陷入回憶慶幸著的時候,卻突然覺得自己的肩頭一陣沉重,回頭一看,發現竟是顧子輝昏睡了過去。
低低的笑了一聲,尤昊一邊慶幸著自己來的及時,一邊加快了自己的力度,而後悄悄的從後院的角落邊離開……
翌日後下午,原本在病房內的周明濤在接到電話之後臉色瞬間變的鐵青。
額頭冒出的青筋正凸顯著他此刻的怒意。
他將自己的聲音壓低了一些,謹防吵到病房內的幾人:“你說什麼?顧子輝從地下室裏逃跑了?你們到底是怎麼在看人的,我不是已經叫你們加強巡邏了嗎,為什麼連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都看不好?”
麵對著周明濤的指責,打電話的那保安明顯也覺得一陣理虧。
可是想了想之後這才繼續開口道:“對不起……但是我們真的沒有看見人從地下室內出來。我們幾個人都是輪流巡邏著的,根本就不可能出現紕漏!”
麵對著他的辯解,周明濤沒有要體諒的意思,反而是反問道:“那你告訴我,人呢?嗯?”
“這……”
很顯然,那保安也得不出一個回答。
如果是身體健全的顧子輝,要逃離這樣的房間自然是輕而易舉,可是他的身子已經被折騰成那樣了,想要活動自如,並且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明顯是不可能的。
那到底是為什麼?
呼吸稍稍加快了一些,周明濤這才趕緊下令道:“馬上給我去查。所有飛機起航的方向全部都給我攔下下來傳過來,隻要是有去國內的全部都給我盤點一次,絕對不能放那個男人離開,否則日後的生活絕對不好過!”
顧子輝可不是什麼善類,他已經表明了和顧子輝敵對的狀態,現在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那豈不是放虎歸山?
“我知道了,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您一個好的答複!”
匆匆的結束了對話,那邊的人也立馬開始新的一輪搜索,而他們卻不知道,尤昊在美國這邊也有自己的房子。所以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就直接趕回國內,反倒是將顧子輝帶去他私人的別墅裏進行了簡單的救治。
將顧子輝攙扶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尤昊這才迅速的掏出了急救箱一邊對他身上的傷口做簡單地處理一邊自言自語著:“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你接我電話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回頭就……”
昏睡中的顧子輝似乎是聽見了一般,舔邸了一下有些幹燥的唇瓣之後這才開口道:“這裏不安全……三日後就離開。按照那個男人的個性現在各大路線的進出應該都被掌控了,三日內最好不要出門。”
點了點頭,尤昊這才回應著:“我知道了,你的傷口有些化膿了,我現在給你處理一下,可能有點撕裂疼,你忍著點就好。”
而顧子輝這才徹底的放心下來,而後睡死了過去。
要知道,這三天裏麵他忍受著的全部都是非人的折磨。而秦初初更是他心頭那個放不下的疙瘩,可惜卻始終沒有能揭開來。
一個星期後,顧子輝和尤昊成功的從法國抵達國內。而紀葦葦也蘇醒過來了,周母恢複的情況比想象中的要來的樂觀多了,至少現在吃喝拉撒不是問題了。
看著正盯著窗外發呆的紀葦葦,周母有些擔心的走向前頭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而後關心道:“燒已經推下去了呢,初初,今天你感覺身子如何?”
秦初初悄然回神,而後這才對著周母的位置莞爾一笑道:“伯母,我很好,你不用擔心啦。這個身子本來就是這樣的,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且話說回來的話,我覺得這是我罪有應得,這樣的話,我心可能還舒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