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初的臉慘白的厲害,幾乎都看不出一絲血色來。
隻見她哆嗦的伸出手指向了顧子敬的位置,而後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看向了顧子敬開口道:“顧子輝,為什麼……這幾天你都沒有過來。在你眼裏我就真的隻是一個工具嗎?”
工具?
顧子敬被秦初初這番話弄的有些滿頭霧水的感覺,可是她那種濃濃的怨恨之情卻讓他有些忐忑不安。
“那個,你是不是認錯人……”
秦初初的眼裏噙滿了淚水,哀怨的神色瞬間化為悲傷之色。
緩緩的將手收了回來,而後低著頭沉悶的開口道:“顧子輝,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當初若是真的不想看見我,又何必用手段將我捆綁到你身邊?”
顧子敬連忙擺手走到了秦初初的麵前,而後趕緊開口澄清道:“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真的認錯人了,顧子輝是我的哥哥。”
哥哥?
秦初初突然愣住,而後眼淚就滾落了下來,大聲的笑著。可是聲音之中卻是充滿了無盡的苦澀。
現在為了敷衍她,連這種理由都說的出來了嗎?可笑,真的太可笑了!若是真有弟弟的話,為什麼她從未見過?
秦初初緊咬著自己的下唇不再說話,可是那種麵如土灰色的神情卻讓顧子敬有些手忙腳亂了起來。
而這一切鬧劇終於在顧子輝來了的時候被畫上了一個句號。
找到了女傭將門外的鐵鏈鎖匙打開,而後成功的走了進來。
可是這個時候,映入眼簾的便是秦初初趴在顧子輝的胸膛上嚎啕大哭的樣子,好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般。
顧子敬伸出手溫柔的撫順著秦初初的後背,生怕她喘不過氣來一般,而後繼續開口道:“沒事了,已經過去了,等你身體養好了就可以回去上課了,然後……誒?哥,你來了!”
被這個字給吸引了過去,秦初初帶著滿臉淚水的樣子看向了門口邊,顧子輝滿臉怒容的樣子瞬間就展露在了麵前。
顧子輝悶悶的應答了一聲,而後直接走到了秦初初的麵前,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表情看著他。
為什麼,她不是在生病嗎?不是整個人意識不清楚,沒有反應嗎?那麼誰能告訴他,現在為什麼秦初初會撲在他的弟弟身上淚如雨下。
心中一股無名怒火在內心中升騰著,顧子輝自然將這一切的矛頭直接追究到了尤昊的身上,陰沉著一張臉,顧子輝這才陰霾著開口道:“尤昊呢?”
顧子敬愣了一下,這才伸出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開口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說要出門一下,然後就把我鎖在了房間裏。”
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果然,尤昊是你幹的好事!
目光不經意一瞥,看著秦初初那種可憐兮兮的樣子,顧子輝的心竟有些生疼。
帶著一絲慍怒,顧子輝直接伸出手將秦初初重新推回了床上,這才板著一張臉看向了顧子敬開口道:“好了,現在既然已經醒了就證明死不了,你沒事的話就先走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了。”
好在顧子敬並沒有注意到顧子輝眼裏那種晦暗的表情,隻是點了點頭,而後與秦初初做了個短暫的告別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他的轉身很瀟灑,不帶一絲留戀。
不知為何,秦初初的心竟下意識的痛了一下。若是顧子輝也能這般溫柔就好……
看著秦初初那追隨著的目光,顧子輝的臉色有些難看,而後直接坐到了她的床頭上,伸出手緊緊的攫住了她的下巴,帶著一臉寒氣逼問道:“很喜歡嗎?”
顧子輝的力氣用的有些過大,所以秦初初的整個下巴幾乎都要變形了。
委屈的淚水在秦初初的眼裏打轉著,她哆嗦了好久這才勉強開口道:“我沒……”
輕哼了一聲,顧子輝用力的甩開了秦初初的下顎,而後這才冷言相向道:“你最好清楚你自己的本分是什麼,不要妄想多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你隻是一個工具,代孕的工具!”
顧子輝的話就像是一柄利刃般,狠狠的將秦初初的心給撕裂開來。
果然,是跟她想象的一樣吧。在顧子輝的心裏,她秦初初什麼也不是,隻是一個消遣的工具……
門被用力的甩上,顧子輝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必須要找個機會好好和尤昊溝通一番了才是……
目光略過一絲寒意,他的腳步越發的堅定了起來。
房間內靜悄悄的,唯獨留下了秦初初一個人,她的淚水將被褥打濕,而後盯著空無一人的門口唇瓣蠕動了好久,可是半天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心不知在什麼時候被悄悄的撕開了一道口子……
一星期之後,秦初初再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之下,悄悄的離開了尤昊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