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一、牛刀初試(2 / 2)

接下來就是麵試。

老板姓胡,叫胡周。中年人,中等個頭,很魁偉。

據他說,這個企業是一些退役軍人創立的,他自己原先就是一位正團職校官。對外開展的業務是培養軍地兩用文藝人才,有很多國內名人擔任這個訓練營的顧問。因為要擴大企業的影響力,現在急缺文筆好且富有創意的人才。

來麵試的還有一位小夥子叫韓厚,麵色黑黝黝,嘴唇厚厚的,身材很厚實,性格也憨厚。

分別麵試後,老板把牛哥、張鄺和韓厚三人叫到一起,當即拍板:“好吧,我們正在策劃一個項目,有關對外宣傳的文案工作需要傾聽你們的意見,你們馬上進入戰鬥,現在就到會議室去!”

看來胡總確實像軍人,行動軍事化,說幹就幹,雷厲風行。

會議室,煙霧繚繞。

胡總、幾位副總,還有新應聘的這三個人在討論近期一個急切項目的活動創意。

胡總期待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通過幾個陌生人,以他們對企業的陌生和對項目的陌生拿出耳目一新的創意,且以最低的勞動成本,獲取最佳收益。

另兩個人都在北京有住處;而牛哥下車伊始,風塵未洗,便隨即挾行囊投入工作。

初時,牛哥凝神傾聽介紹,絞盡腦汁地思考,興致勃勃地發表自己的見解,也確實比其他二人更有創意。但這些創意有的當即被肯定,有的當即被否定;而被胡總肯定的那些創意,一旦某位副總提出質疑,便也回歸被否定。說窮了詞,挑花了眼;最終,大家都搞成了一腦袋漿糊。

時鍾在計算著無休止的扯皮,終於到了晚飯時間。好在晚飯是胡總請客,每人三個河間驢肉火燒,外加一碗驢雜湯。

飯後,繼續“挑燈夜戰”。直到淩晨4點,三人才來到這個企業作為臨時休息用的集體宿舍,眯了一小覺。

翌日一早,三個人開始分別按照幾位老總那沒有結果的研討結果起草策劃方案。張鄺主動提出,自己寫東西需要安靜,要了一個單間。牛哥和韓厚則來到指定的房間,屋裏還有其他人在辦公。

牛哥奮筆疾書,很快就寫滿了兩頁。

韓厚在一旁卻隻是盯著電腦屏幕,這裏搜索,那裏瀏覽,要麼就是愣神。

“你怎麼不寫?”牛哥不解地問。

“我……我不知如何下筆。”韓厚囁嚅著。

於是,牛哥主動給他講解寫文案的要領。

“牛哥,你……能把你寫的東西給我一份參考嗎?”韓厚說著,黑臉羞成了醬色。

“好吧,你有U盤嗎?”

“我沒有,可能張老師有,我去借。”

少頃,韓厚空手而返:“牛哥,張老師說他沒有U盤,可我……我分明見他用過的。”

“算了,我就用紙筆給你歸納一份提綱吧。”

於是,韓厚總算踏下心來,開始按照牛哥提供的提綱敲起了鍵盤,逐漸入了道。

此時,張鄺推門而入。

“老牛啊,我過來不恥下問了。”

“哦,是張老師,您下問哪位呀?”

“當然是你老兄啊。”

“那好,看來我就隻有不恥上答了。”

張鄺恍若未聞,他看了看牛哥寫的方案,臉上浮現出些許不易察覺的赧然之色:“哇塞,你寫了這麼多?”

“是的,你呢?”

“我呀?我和你不一樣,你是速熱,速熱未必有優勢;我是慢熱,厚積薄發,一發便不可收。我畢竟是全國作協會員嘛!”

“是的,全國作協會員的優勢就是後發製人。哈哈!”

“哪裏哪裏,不是這個意思,我想借鑒一下你的思路好嗎?”

“怎麼借鑒?好吧,我也給你寫一份提綱。”牛哥說著,拿起筆來照著剛才給韓厚的樣子抄了一份提綱遞給他。

“我不是要這個。”張鄺把提綱放回桌上,“我是要你的原文。”

“原文,怎麼給你?你不是沒有U盤嗎?”

“我有啊。”張鄺說著,果然從衣袋裏掏出了一個U盤,在牛哥眼前一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