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李凡的態度過於和善了，周醫生的語氣，就充滿了不服氣。
“哦？是你沒學過法律，還是我學了假的法律？”在聽到周醫生的話之後，李凡隻覺得十分好笑，反駁周醫生道:“你這種行為在法律上來講叫做職場性騷擾，你性騷擾了她三年，你有考慮過後果嗎？”
李凡說這話的時候還是笑著的，可是在聽到李凡的話之後，周醫生額頭上的汗水頓時就流了下來。
他最怕李凡跟他講法律了，因為三年前，他就已經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這三年來，他每一天都過得提心吊膽，眼下他徹底冷靜下來了，也早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利害關係。
這三年來，他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當然了，這隻是他自己覺得，在其他人的眼中看來，他還是十分不敬業，十分懶散的。
可周醫生會有這份覺悟，就是因為他心裏特別清楚一點，如果警察有關於其他的事情找上他，那以前他做的這件事情，也一定會因為自己心虛，而被警察發現。
一旦被警察追查起來，那他三年前所做的事情，就會徹底敗落，等待他的將是牢獄之災，和名聲盡失。
身為醫生，醫術和名聲是同樣重要的。
所以，這次他沒有絲毫猶豫的，朝著護士小英所在的位置，轉過了頭去，深深的鞠了一躬。
周醫生道的歉，並不需要言語，這三年來，他所做的事情的確和罪犯沒有什麼兩樣，隻是他自己並未察覺而已。
如今李凡一句話讓他點醒，他也沒有什麼放不開的，給小英好好的道歉，把自己更深一層的這個隱藏更久，這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可這種事情，實在是難以拿到明麵上來說，所以周醫生並沒有說什麼，小英也沒有說什麼。
隻是，在周醫生抬起頭來時，二人相視一笑。
但小英的臉上，透露出來的是欣慰的笑容，而周醫生的臉上，則是苦笑。
“現在我可以向你道歉了嗎？因為道完歉之後我還有話要跟你說，今天我的時間確實比較緊，還有其他病房的病人等著我照顧。”給小英道歉鞠躬之後，周醫生朝著李凡回過臉來，開口問道。
“不可以，你還有一個人，沒給道歉呢。”而在聽到周醫生的話之後，李凡隻是抬起手來，指了指躺在另外一張病床上的病人。
“對於他，我有什麼好道歉的？我發誓，我一切都是按照標準來給他檢查的。我隻是昨天有一些小小的疏忽，忘記了而已，但是護士都給他檢查了呀。”在瞧見李凡的動作之後，周醫生慌不迭的開口解釋道。
“你是醫生，你必須得時時刻刻關注病人的情況，你知道你昨天沒有給他檢查，因為你的小疏忽，你錯過了什麼嗎？”李凡微微一笑，開口反問著周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