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王居然沒有派竇靖和蕭引這兩位老將,倒是出乎老臣意料之內。”單龍麵色凝重,似有不解。
“這很簡單,莫王不過是想出奇製勝,如果派了竇靖或是蕭引,他們雖對你有所了解,可你對他們也再熟悉不過,這樣的仗,打著沒意思,好一個段浩宇,隻可惜他計策雖好……”沈寒笙薄唇微抿,唇角勾起的弧度越發的詭異莫測。
待單龍退下之後,沈寒笙將目光落在嬌鳳身上。
“不知月華宮可傳來消息了?”在沈寒笙眼裏,嬌鳳到底是月華宮的客人,語氣自然緩和幾分。。
“沈公子想要打聽的事,我家宮主豈會不用心查探嗬,段沐嫣自回大莫之後便一直住在鴛淑閣,這其間曾回過蕭王府,不過在第三天便被蕭謹楓一紙休書給休回了皇宮,蕭謹楓掛帥出征之日,段沐嫣亦與身邊兩個婢女瑤兒和子敏一並離開皇城,直奔平陽,不過……咳咳,不過中途被蕭玉軒和禦醫鄭庭澤追上,如今他們五個再有兩日的路程便會到達平陽。”嬌鳳將上官無燁的密箋據實稟報給沈寒笙。
“蕭玉軒……”幽暗的眸子迸發出嗜血的寒芒,沈寒笙雙手緊攥成拳,骨節漸漸泛白,聲音雖小,卻仿佛是自無間地獄傳來,讓聽者毛骨悚然。
回到房間,夜離急急將嬌鳳拉到身邊。
“鳳兒,皇上是什麼時候讓你去查段沐嫣現狀的?”夜離總覺得皇上此番出征檔是欲蓋彌彰,實際則另有目的,以他對皇上的了解,就算再衝動,他也不會拿整個南越做賭注。
“就在他拿走大莫軍事圖的第二天,你覺得有不妥之處?”嬌鳳狐疑看向夜離。
“說不出來,隻是皇上給人的感覺有些奇怪,如今我們已經到了晉城,若真想與大莫開戰,為什麼單龍將軍所做的一切都是防守,就好像要挑起戰火的是大莫一樣?”夜離劍眉緊皺,百思不解。
“如今沈公子的心思,怕是誰都猜不透嗬,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蕭玉軒出現在平陽,沈公子必是想把他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你沒注意到沈公子聽到蕭玉軒三個字的時候,那眼神有多可怕麼!”嬌鳳悻悻道。
“段沐嫣終究是傷皇上太深,真不知道這個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解開。”夜離悵然開口,眼底閃過一絲落寞。
“你放心,該解開的時候自然就解開啦……別想這些了,省得徒增煩惱。”嬌鳳說話間輕倚在夜離身側,玉指慢慢撫上夜離的胸膛,夜離隻覺心底似有股火在燃燒,有些事一旦上了癮,想戒可就難了,而夜離,正是對嬌鳳上了癮,怕是這輩子都戒不掉了嗬……
床榻上,夜離猛的將嬌鳳壓在身下,單手撩開嬌鳳額間的長發,吻鋪天蓋地襲來,另一隻手則解開嬌鳳腰間係帶……
本以為一路平安無事,可沒想到,就在段沐嫣等人快到平陽的時候,突然遇到一夥強盜。
“大哥!今天可賺著了,你看看趕車的姑娘,長的如花似玉的,真讓人手癢癢!”暗處,強盜甲一臉猥瑣的看著由遠及近的馬車,那上麵坐的不是別人,正是孔子敏。
“就知道女人!隻要有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就在強盜頭兒說話之際,車簾忽然被瑤兒掀起,段沐嫣與瑤兒赫然出現在強盜的視線之內。
“好美……聽著,那車裏穿紫裳的姑娘誰也不許傷著!”在看到段沐嫣的那一刻,強盜頭兒眼睛發綠,興奮之意溢於言表。
就在段沐嫣等人靠近之時,早已埋好的絆馬繩倏的彈起,駿馬前傾,雙腿撲通跪在地上,馬車登時失了平衡,車內段沐嫣與瑤兒毫無準備的摔了出來。
“小姐……瑤兒!”孔子敏震驚片刻,登時扶起摔在地上的段沐嫣和瑤兒,此刻,身後的蕭玉軒和鄭庭澤陡然縱馬到了二人近前。
“發生什麼事了?”蕭玉軒急急開口,旋即將段沐嫣扶在懷裏,許是崴著腳了,段沐嫣隻覺左腳隻要沾到地麵便會疼痛難忍,另一側,瑤兒也好不到哪兒去,右臂脫臼,就在鄭庭澤欲為兩人醫治之時,忽然左右兩側的樹林裏噌噌竄出幾十個身影,為首之人皮膚黝黑,長相凶惡,手執大刀,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幽幽的寒光。
“嘖嘖……摔到美人沒?美人放心,隻待解決了他們,大爺自會帶美人到青風寨做我大刀王五的壓寨夫人!”王王大嘴一咧,目光淫穢至極。
“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看看我們是誰就敢搶劫!”孔子敏本就暴脾氣,如今看到段沐嫣與瑤兒皆受了傷,心底無名怒火陡然竄起,未等蕭玉軒開口,孔子敏已然拔劍衝向為首的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