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家兄遭逢不幸,如今玉軒已回皇城,自是為其守孝!恕玉軒不能奉陪!”蕭玉軒清醒一刻,所有的場景都盡在眼前,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抬進這儲鳳閣的,但至少他清楚自己現在該做什麼。
“玉軒,時候已晚,而且你也到齊王靈堂拜祭過了,就不能休息一下再回去嗎?哪怕是喝完晴蘭的參湯也好啊……”段梓桐的聲音略帶哽咽,輕移蓮步擋在了蕭玉軒麵前。
“請公主見諒!”蕭玉軒執意向前,絲毫不理會段梓桐的乞求,此時此刻,他隻想跪在王兄靈前,他能陪蕭謹楓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好……既然玉軒執意要回蕭王府,那本宮陪你!”段梓桐堅定道,她絕不會給段沐嫣和蕭玉軒獨處的機會。
“公主隨意!”蕭玉軒實在無心糾纏,幾個箭步繞過段梓桐離開儲鳳閣。段梓桐將眸底的淚水全數咽了進去,繼而緊追上去,甚至沒來得及披一件長袍。就在段梓桐跟上去的時候,晴蘭正端藥回到儲鳳閣,見此情景,急忙擱下湯藥,隨後拿件披風欲追上去。
“這麼急是趕著去哪兒嗬?”清越的聲音悠然響起,那抹紫裳赫然攔在晴蘭麵前,深邃的眸子閃爍著幽冷的寒芒,段星逸聲音雖柔,卻讓人忍不住顫抖。
“回太子殿下,奴婢是想為七公主送件披風。”晴蘭下意識止步,恭敬回應。
“有蕭玉軒在,不會冷著她,跟本太子進來!”段星逸聲音漸冷,繼而繞過晴蘭直入儲鳳閣。晴蘭片刻猶豫,終究還是轉身回來。待房門緊閉之後,段星逸慵懶的倚在貴妃椅上,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上下打量晴蘭,看的晴蘭心裏忐忑不安。
“不知太子殿下叫奴婢進來有何要事?”晴蘭警覺道。
“蕭謹楓是怎麼死的?”段星逸微挑劍眉,眸光淩厲如刃。
“回太子,齊王是被府上丫鬟蘇錦繡燒死在房間裏,如今蘇錦繡已經自殺。”晴蘭垂眸,恭敬回應。
“此事與你和皇姐沒有一點關係?”段星逸不以為然。
“奴婢不敢,奴婢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殺害朝廷重臣,而且公主與齊王素無恩怨,亦沒有害他之心,請太子明鑒!”晴蘭聞聲,撲通跪倒在地,心底憂心不已,她很詫異段星逸會對此事上心。
“隻是隨便問問,你何必嚇成這樣,起來吧……至於這披風麼?就算了,你好生守在儲鳳閣。”段星逸悠然起身,深邃的眸子滑過一抹精光。
待段星逸離開,晴蘭不由的狠鬆口氣,繼而將房門緊閉,段星逸說的沒錯,有蕭玉軒在,公主十有八九不會喜歡自己去打擾,於是晴蘭頹然掛起披風,卻在轉身之際,忽然‘啪啪’兩下被人點了穴道,還未等晴蘭反應過來,隻見一黑影,猛的將自己橫抱起來,大步朝內室而去。
借著燭光,晴蘭不禁大驚失色,眼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錢如命,那夜的痛苦和屈辱順間湧出,晴蘭憤怒看向錢如命,雖被點了啞穴,可還是發出唔唔的抗議聲,隻是這些都是徒勞。錢如命如瘋了一般將晴蘭放在床上,整個人欺身覆了上去。晴蘭無力阻止,除了承受就隻有無聲的哭泣。
淚,洶湧滑落,晴蘭的身心再度承受著烈火灼燒的痛苦,被錢如命第一次侮辱,是她大意,可如今再被錢如命欺淩,晴蘭又能怪得了誰!
此刻,錢如命已然攻城略地。
“晴蘭,這些日子可是想死如命了……”錢如命慢慢自晴蘭身上退下來,慢慢整理自己的長服,此刻,晴蘭已然拚命衝破穴道,以迅雷之速係好衣裳,繼而拔出腰間匕首狠刺向錢如命!
奈何錢如命早有準備,單手便將晴蘭製服。
“晴蘭嗬,何必拒絕我的好意呢,我這麼做,定然是有值得你這麼付出的理由,鬼羅刹已經在皇城出現了……”錢如命輕笑著開口,晴蘭見此,登時後退數步,眸光赤紅的看向錢如命。
“不想問我她在哪裏麼?”錢如命瞥了瞥嘴唇,一臉真誠的看向晴蘭,對晴蘭,他是上心的,自從第一夜後,錢如命當真沒再找個任何女人,晴蘭是他認定的女人了,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要得到這個女人的心。
“她在哪裏?”晴蘭忍下所有屈辱,冷聲質問,她暗自發誓,早晚有一天,她會讓錢如命生不如死。
“具體地點我也不清楚,不過金葉子在兩天前曾在皇城東門附近出現,顯然,鬼羅刹本人已然進了皇城,至於她的目的麼……會不會來尋當年未尋到的那塊玉佩,我就不得而知了!”錢如命據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