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現在還袒護他?!昨天晚上,你和我都看到有個身影從廷倚閣竄出去!還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麼?!”段梓桐狠戾開口,字字如冰!
“天那麼黑,我們根本沒看清那個人影,太傅與皇兄關係那麼好,或許是太傅也不一定!這根本不能說明什麼!”段星逸劍眉緊蹙,冷聲回應道!
“段星逸!你……”
“皇姐……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相信這件事與皇兄有關!退一萬步講,就算有關,星逸也不會追究!自從我們入宮,父皇便將所有的寵愛都給了我們,對大皇兄,我們是有虧欠的!至於太子一位,我自會向父皇言明,如果有傷我們兄弟情誼,那這太子不當也罷!皇姐,若無其他事,星逸告退……”未等段梓桐開口,段星逸已然朝儲賢閣而去!
身後,段梓桐陰眸微眯,餘光在瞄到那抹龍袍時,唇角的弧度越發的深了幾分,繼而離開!
玉石橋上,段辰將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
“李公公,你站在這兒別動!”段辰開口後,徑自走向剛剛段星逸與段沐嫣爭吵的地方,不管是哪個方位,他都看不到李公公的身影,由此足以證明,在他們爭吵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心,略有安慰之餘,更堅定了他心底的想法!或許他的想法有失公允,可他為的是整個大莫江山。
禦雄殿。
當蕭玉軒踏入之時,正看到段辰束手而立,背對向自己!
“微臣蕭玉軒叩見皇上……”清越的聲音波瀾不驚,蕭玉軒一襲白衣,單膝跪地,恭敬垂眸,等待著段辰的回應!心,卻蕩起一絲漣漪,田豈仁的死訊清晨便已傳到他的耳朵裏,雖然眾說紛紜,但蕭玉軒總覺事有蹊蹺!
盡管田豈仁的死因並無外傷,但硬要將此事與立太子一事聯係起來的話,表麵上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大皇子派人暗殺的田豈仁,但實際上,這件事的最大受害者就是段景陽!
“起來吧……昨天晚上,你在哪裏?”段辰慢慢轉身,正色看向蕭玉軒!劍眉星目,儀表堂堂,作為梓桐的夫婿,眼前之人亦是自己的首選!
“回皇上,微臣在太傅殿,不曾離開……”蕭玉軒薄唇輕啟,據實道!
“嗯……關於田大人的事,你可知道?”段辰的聲音依舊平靜無波,銳利的眸子斜睨向蕭玉軒,禦花園時,段梓桐說的明白,昨晚有一黑影自廷倚閣竄出,既然不是蕭玉軒,那會是誰?!景陽啊……這件事不管是不是你做的,結果就隻有一個。
“回皇上,微臣略知一二,聽聞田大人身體不適,於昨晚暴斃家中……田大人政績卓絕,如今魂歸,當真讓人扼腕痛惜……”蕭玉軒淡聲開口,眸光閃過一抹黯淡。
“對於田豈仁的死,朝中說法不一,現在朕將這件事交給你處理!朕命你專辦此案,一定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鏗鏘的聲音隱著一絲憤怒,段辰冷冷開口,眸光迸發出一抹如鷹的寒芒!
“回稟皇上,微臣身為宮中太傅,沒有皇旨,是不可以隨意出宮的……”蕭玉軒聞言,心中一震,盡管他不明白皇上為什麼要將此事交與他驗查,可至少他可以離開皇宮,可以去見心底日思夜想的至愛了!
“這點你放心,這裏是朕的腰牌,有這腰牌在手,你可隨意出入皇宮,朕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半月之後,朕要知道真相!”段辰說話間,將早已準備好的腰牌遞到蕭玉軒手裏,薄唇上的弧度讓人捉摸不透!
離開禦雄殿,蕭玉軒恨不得馬上離開皇宮,直奔蕭王府!可是不行,他必須先與段景陽見一麵!
當蕭玉軒踏進廷倚閣的時候,段景陽正端坐案邊,劍眉緊皺!
“玉軒!你可來了!你聽說……”
“我不止聽說,剛剛皇上還將徹查此事的重任交在我身上,景陽,我們問心無愧,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明真相!外麵的猜忌越多,我們越是要淡定!”蕭玉軒薄唇輕啟,眸光堅定的看著略有慌張的段景陽!
“玉軒,其實我在懷疑,田大人的死,會不會是段星逸他們搞的鬼?!”段景陽凝眸開口,心中忐忑不安!
“現在還不能確定,不管怎樣,我一定會查清楚!剛剛皇上賜我腰牌,我這就出宮,景陽,你聽我的,這些天千萬不要離開皇宮,凡事小心,此事蹊蹺,我們不得不防!而且這次出去,我打算去找宰相和竇將軍,立太子一事,我們還要爭取!還有……我會去探望沐嫣,你可有話要我轉達?”蕭玉軒淡淡開口,心底說不出的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