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走!你還沒回答我!你們做了什麼?!”剛剛進門一刻,蕭謹楓分明看到段星逸的手掌正覆在段沐嫣裸露的玉肩上,段沐嫣上身除了白紗幾乎一絲不掛,段星逸的紫袍直到現在,還被段沐嫣壓在身下!
“既然你愛的不是三皇姐,又何必在意我們做過什麼?!難道……你已經忘記對楚詩柔的那片深情不悔了麼?你……要移情別戀?!是啊……一個死人再怎麼美好給不了你想要的溫暖,可三皇姐不一樣……所以沒人怪你……”段星逸微挑起好看的劍眉,挑撥著回應!
“段星逸!”蕭謹楓的忍耐到了極限,未等段星逸說完,掌風再次擊向眼前的男人,蕭謹楓的掌風雖狠,卻因為暴怒而失了精準!二人在屋內鬥在一處,段星逸卻能輕易躲開蕭謹楓的攻擊!
“怎麼?說到你的痛處了?!你該不會已經忘記楚詩柔長什麼樣子了吧?!蕭謹楓嗬!外麵盛傳你對那個女人如何恩愛,原來不過如此!”段星逸沒有還手,隻是不斷激起蕭謹楓的怒意!
狂怒壓抑在心底,蕭謹楓幾乎瘋狂的出掌,腦海裏滿是楚詩柔的絕美的容顏!沒有……詩柔……我沒忘記你……我怎麼可能忘記你?!不會永遠不會!
“啊……”蕭謹楓幾乎瘋狂的狂吼,終於忍受不住段星逸字字如針的詆毀,猛的將掌劈在桌上,水柳紅漆的方桌應聲而裂,那盤在段沐嫣身上刮下的爛肉濺灑一地!
門外,周管家聽到狂吼的聲音,再也淡定不下去了,猛的推門而入,他真怕王爺會失手打傷二皇子,那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周管家的闖入,讓蕭謹楓慢慢恢複了神誌,此刻,段星逸已然立於門口,側睥瞥向蕭謹楓!
“周管家!你們王爺居然懷疑本皇子與自己的三皇姐有過格的行為,該不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吧!鄭禦醫你留下,幫齊王好好看看!”段星逸薄唇勾笑,眸中漸生一抹戲謔之色!語畢後轉身離開!
“王爺……”段星逸離開後,周凜憂心開口,看著滿地的狼藉,壓在心底的疑問終究沒有問出口!
“滾!”蕭謹楓暴戾揮手,卻在周凜欲轉身離開時將其叫了回來!
“周管家!秋月!你們進來!其餘的人都退下!”房門緊閉,蕭謹楓指著一地的淤血和腐肉,眸光森寒,戾聲喝斥!
“到底怎麼回事?!”蕭謹楓的質問換來的卻是無聲的沉默,周管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難道要說,如果不是王爺您的藥,怎麼會有現在的場麵麼?!一側,秋月垂眸哽咽著!
“本王在問你們話!都聾了不成?!是誰準許段星逸踏進這個房間的!是周管家你?!還是秋月!都不說話……難不成是這個賤人……”蕭謹楓赤眼如荼,目光陡然轉到床榻上的段沐嫣!
“王爺……您不可以這樣侮辱王妃!如果不是您的藥,王妃怎麼會受刮肉之痛?!”秋月撲通跪倒在地,眼淚如洪水爆發,看著這一地的淤血,她再也抑製不住心底的憤怒!這一刻,她甚至覺得那個二皇子不知要比自家的王爺好上多少倍!
“秋月!”周凜擔心的事終於出現了,蕭謹楓曾特別吩咐自己,不要將他取藥的事告訴任何人的,盡管現在不是明哲保身的時候,而且周凜覺得現在說出事實不是最好的時機,王爺正在氣頭上,至少也要等王爺消了氣再辯解不遲啊!
“周管家你閉嘴!秋月!你什麼意思?!”蕭謹楓眸光幽寒,自己的藥?!難道自己不到寅時便起程趕往濟州,半日路程換了兩匹千裏馬,清晨趕回來將藥送過來有錯了?!
“王爺!王妃那三十杖棍本就冤枉,您打也就打了!為什麼還要對王妃下如此毒手?!辣椒粉灑在皮開肉綻的背上,該是怎樣的疼痛!就算王妃可以承受杖刑,可您這麼做豈不是要了王妃的命!不到一個時辰,王妃已經疼暈兩次!這地上的腐肉和淤血全是鄭禦醫剛剛從王妃背上刮下來的!”秋月淚如雨下,眸光毫無躲閃的直視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王爺,有那麼一刻,她的目光裏竟然閃爍著鄙視和不屑!
“什麼?!辣椒粉?!”蕭謹楓雙目瞠大,不可思議的看著周管家!
“回王爺……鄭禦醫的確在您給我的瓷瓶裏驗出辣椒粉的成分……”事到如今,周凜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自己失言,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那瓶藥粉是出自王爺之手!盡管他不相信王爺會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不可能!本王自回春堂出來便一直未動那瓶子!直到交到你手裏!這裏麵怎麼可能會有辣椒粉?!”蕭謹楓劍眉緊皺,眸光再次落在這滿地的狼藉上,刮肉療傷,一個女子要怎樣承受這種萬蟻啃噬般的疼痛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