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童心晚手一軟,啞鈴掉了下來,正打到手機上,屏被砸裂了。
她抓起手機看了看,又看莫越琛,“壞了。”
莫越琛一手在額上輕敲了會兒,轉過頭看她。眼神幽亮幽亮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就和他聊聊天。”童心晚把啞鈴推到枕頭邊上,小聲說:“你生氣啦?”
“喜歡他?”莫越琛把啞鈴放到桌子上,沉聲問道。
“你怎麼這樣問?”童心晚的臉一下就脹紅了。
“他吸引你了。”莫越琛拉開門,靠在門框上,點了根煙。
童心晚咬了咬唇,你看,若是以前,她就能爬起來抱著他的腰去撒嬌,現在她隻能躺著,伸長手也夠不著他。
“莫越琛你別胡說。”她悶了半晌,小聲說:“我以後不見他就是了。”
“想見誰就見誰吧。”莫越琛語氣有點冷漠。
他撣了撣煙灰,微微側臉,看向院子一角剛剛種下的幾株薔薇花。春雨衝洗過的葉子,翠蔥蔥地擠在一起,燈光落在葉片上,閃著瑩瑩亮光。
童心晚撐著雙手坐起來,慢慢地往床的那頭挪,挪到一半,她突然生氣了,抱起枕頭用力往他背上丟。
“我不許你和我說這樣的話!不然你就走。”
“我走哪兒去?”莫越琛掐了煙,撿起枕頭,反手關門。
童心晚仰著頭,瞪著他看。這段日子很難熬,她努力了,但壞心情就是一直纏著她。她不想否認,和封衡說說話,真的會讓她放鬆一些,就是比和莫越琛在一起放鬆。
“走你自己家去。”她把枕頭奪回來,放回床頭。
莫越琛站了一會兒,突然跪坐上來,捧著她的臉就親。
童心晚被他撲倒,差點一口氣沒能喘上來。他比前幾回要凶悍,仿佛要把她胸腔裏的空氣全抽光似的,手也沒放過她,她身上淡綠色的睡衣被他給撕開了,扣子繃掉,哢哢地往四處飛跳。
“疼……你幹嗎呀?莫叔叔,好疼……”她嗚咽著,用力推了他幾下。
他深深地喘了口氣,停了幾秒,抱緊了她,手在她的背上用力揉了幾下,竭力平靜下來,“嚇到你了?別怕,別怕……乖乖,別怕,我不碰你了,不碰了……”
“你瘋了?”她打了個激靈。
他吸了口氣,手撫過她的小臉,低低地說:“別怕,別哭了。”
她趴在他耳邊,眼淚叭嗒叭嗒地往下落,“你居然這樣凶……那兒好疼……”
莫越琛坐起來,小心翼翼地給她檢查。
她真的被他弄傷了。身上掐著他的指印,還能看到微微撕裂的傷口正在滲出血絲。
“你敢弄傷我,我也要掐斷你的!”她又羞又惱,又氣又急,不管不顧地一掌抓了過去。
莫越琛直接閃開了,握著她的手腕往上推。她這點倒是沒變,有什麼事當即就要報複回來,絕不留著過夜。
房間裏靜靜的,童心晚的腿還那樣攤著,她坐起來,把自己的腿搬好,再躺下。
其實這樣和他在一起次數多了,她的臉皮也厚了。軀殼而已,軀殼而已!但是屈辱還是在心裏埋下了。
她忍耐著,告訴自己,莫越琛本來脾氣就不好,最近一段時間算是很好很好了。為了封衡吃醋而已,他剛剛也算是犯罪中止。原諒他吧。
他看了她一會兒,修長手指撫到她剛剛被弄傷的傷口上,輕輕地撫挲幾下。
童心晚縮了縮肩,沒推開他。
“心晚。”他突然出聲了。
“幹嗎?”她轉過頭瞪他。
“還能還手,挺好的。”他凝視著她紅通通的大眼睛,低低地說道。
“下回一定掐斷你。”她作出惡狠狠的表情,“然後甩了你,我找別人去。”
“找誰?我莫越琛的女人,誰敢再靠近!”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狠戾,語氣也涼得可怕。
童心晚瑟縮了一下。
“什麼事都能縱著你,慣著你,但是心晚你記著一件事,你再讓別的男人靠近你試試!”他的手掌用力,包著她的傷處用力往上顛了顛。
事不過三,封衡步步緊逼,已經超過他的容忍範圍了。
“你慣著我啥了?你就這樣狠呢……”童心晚又被他嚇到了,好半天都沒能反應過來,隻感覺自己某地兒被他顛得生痛。
“這條路,隻有我能進去。”他又用了點力,然後手指滑過她的肚臍,抵達她的心口,用力摁了一下,“這裏也是。”
“你威脅我!”童心晚又急了。
“對。”莫越琛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嚴厲地說道:“不僅你,還有他。什麼攝影師,什麼同類人,童心晚,不要以為你看懂得男人!男人靠近女人的唯一目的,就是你身下的這張床。別想到有什麼藍顏知已,那是哄那些蠢女人的。”
“你太討厭了!我放個屁你要不要也知道?”童心晚被他說得又羞又臊,臉脹得通紅。周楓把他們的談話內容都告訴莫越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