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江梨月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包,還挺疼的。
沒想到死後竟然還能有這樣多的痛感,想到死前看到的一切,就好像是別人的人生一般,自己仿佛就是一個過客,不過這樣的情形,江梨月還是有感覺的。
眼前是紅豔豔的一片,江梨月伸手便想著把頭上的東西揭開,但是卻被拉住了手,“別動。”
聲音低沉,是江梨月心中最熟悉的聲音,渾身像是雷劈一般麻木,緊接著就是江宵月那永遠都忘不掉的聲音,“江梨硯,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你自己不檢點,竟然還要搶我的姻緣。”
江梨月這個時候才有了一點認知,她現在不再是江梨月了,是那個不著調的堂妹——江梨硯。
“從來沒有人說過本將軍娶得人是你,江三小姐好自為之。”裴煦卿的聲音依舊是那般的清冷,一如記憶中的那樣子。
“裴將軍,江梨硯這個人名聲那樣壞,我又哪裏比不上的?”江宵月端的是白蓮花的劇情,江梨月也不再是之前的江梨月了。
“你比不上她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從來都知道裴煦卿是毒舌的,但是沒想到竟然這樣紮心呢。
“江梨硯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叫裴將軍如此維護?”江宵月萬分不相信,自己堂堂的侯府嫡女,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孤女。
“我就算是用了手段又如何,更何況,這是伯父點頭同意的。”江梨硯躺在裴煦卿的懷中,雖然看不見江宵月的神色,但是卻不妨礙她說話,“聖人的旨意是江家嫁女,又沒說是哪個女兒,要不是姐姐在接旨的時候拿著大姐姐的名頭說事,顯示你多大度的,我們也未必知道三姐姐心中早就肖想大姐夫了。”
江梨硯知道江宵月喜歡裴煦卿也不算意外,畢竟知道了那些事情之後還猜不到那就是真的蠢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害死大姐姐的那事兒,三姐姐也有份兒呢?”江梨硯不過就是說了一句,江宵月便歇斯底裏起來了。
“江梨硯,你說什麼混賬話?”如果江梨硯能夠看到江宵月的神情,肯定知道有一個詞叫心虛。
“我說的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江梨硯並沒有再繼續的搭理江宵月,借著裴煦卿的手起身,“勞煩將軍了。”
如此拙劣的保持距離,裴煦卿一眼便看穿了。
“把江三小姐綁了,關到後院去,稍後本將軍親自送回嶽父家中。”裴煦卿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江宵月還是有點不敢置信的。
兩個人平靜的把剩下的流程走完,好像根本就沒有江宵月那回事一樣,裴煦卿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好像是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
“或許裴將軍應該給個解釋?”江梨硯的聲音在裴煦卿即將踏出房門的時候響起,她知道的,姊妹易嫁是裴煦卿的主意。
裴煦卿聞言停頓了一下,然後便直接的離開了,江梨硯在心中歎了一口氣,這樣的結局並不是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