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出來喬納斯現在的心情已經很不爽了,明威張了張嘴,也不再多說了,“沒事了,父親您忙。”
“明威你記著,我們隻要那枚印章。”喬納斯嚴肅的說道。
“我知道的,父親。”明威沉聲應道。
“嗯,我在家裏等你的好消息。”
明威掛斷了電話,將自己的手機放在了沙發邊上,輕輕抬起一隻手來,遮住了頭頂那絢爛的吊燈燈光。父親一直以來都很強勢,不管是做事還是做人,從小的耳濡目染,令他也染上了喬納斯的習性。
是的,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
“嘶——”
腳踝上的冰涼觸感,稍稍拉回了明威的思緒,他的藍眸逐漸找到了焦距。低頭一看,傑的手上正拿著一塊用毛巾包裹的大冰塊,輕輕的放在了他紅腫鼓起來的腳踝上,微涼,也帶著刺痛。
“少爺,很痛嗎?”傑輕輕拿開了冰塊,問道。
“還好。”
傑繼續替明威冰敷著受傷的地方,“少爺,如果受不住的話,就告訴我。”
“嗯。”
半個小時後,在傑專業的推拿按摩外加冰敷下,明威腳踝上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傑將他的腳放下來,“少爺,您要不要走走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差不多了的,接下來就隻需要靜養了。
明威站起來,就在客廳裏隨意的走動了幾步,走路的時候還是有些不適,“差不多。”
“我待會兒去買點跌打損傷膏來。”傑微微低著頭說道。
傑做完這一切之後,就開始收拾東西,什麼用完消毒水和棉簽,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視線落在了茶幾上,那把被明威一起帶回家的小破傘,他立刻伸手去抓來,打算一起丟掉。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就見明威一把抓住了傑的手腕,臉色還很認真的樣子。
“額……少爺?”饒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傑,也在被明威突然抓住手腕的時候,嚇了一跳。
明威少爺他……從來不這樣的,他是受過良好紳士課程的華國貴族男人,不會因為一件小事而發怒,更不會激動,可是今天的明威……委實是有點怪異!
“怎、怎麼了嗎?”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突然抓住他,是想說什麼呢?
“傘。”
“傘?”傑的眉頭不自覺的挑了挑,隨即低頭就看見了自己手裏的那把小破傘,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恍然大悟的神情來,“少爺說的是……這把傘嗎?”
“嗯。”
“傘,怎麼了?”傑還是不太明白。
明威從他的手裏拿過那把已經壞了的小破傘,淡淡的,但是語氣很堅定的說道,“這把傘,你不能丟!”
傑微微張了張口,傘……不能丟是吧?可是,那隻不過是一把傘而已,還是一把爛了的傘,更甚至於,這還不是他們家的那把,傑很清楚的記得早上給明威拿的是把什麼樣子的傘,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所以……
這把傘,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