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個實習醫生就算了吧!”席光年瞥了他一眼,這裏躺著的是陸左寒,那可是銀城的權貴,要是一個沒弄好,他有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還是處理傷口的話,我想我還是可以應付的。”他雖然是個實習醫生吧,但是像這種簡單的縫合手術,他覺得自己還是沒問題。
“我推掉那個手術了。”席光年說道,然後IXUS手上的動作。
“可是席醫生……”
“你去跟別的醫生說一下,那個手術換個人去做。”
“但席醫生……”這樣做會不會影響不好?
“我靠,老子說話你聽不懂是不是?”席光年有點火了,他的好兄弟現在重傷躺在病床上,他的重點當然要放在陸左寒這邊了,至於那個需要做手術的病人……抱歉他顧不來了!
陸左寒趴在病床上,鮮血已經把整張床給染紅了,在這個時候,病床前的席光年還在跟人家爭論著什麼,當他的血是不值錢嗎?
“席光年。”陸左寒輕輕的喊了一聲。
“抱歉抱歉,我這個學生太驢了!”席光年雙眼一瞪,“還不快去!要我發火嗎?”
“是……知道了。”
席光年打發走自己的學生之後,便開始調試麻藥了,“左寒,你這個刀子插的太深了,我得先給你打麻藥……你放心,是局麻!有點疼,你忍一下……”
“囉嗦。”
還不如讓剛才那個小學徒醫生來給他醫治,席光年真是太囉嗦了。有這個說話的功夫,刀子早就拔出來了。
……
容榕就坐在外麵的休息區長椅上等著,她現在這副渾身浴血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也不比陸左寒好到哪裏去。
明威走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個的模樣的容榕,像是個被人拋棄的小可憐似的,縮在那裏看上去有些委屈,看的明威都有些心生不忍。
“容。”他輕輕的走到她的身旁,輕輕喊了她一聲。
“……”容榕沒有說話,隻是咬著自己的指甲,有些焦慮的等著。
“容?你還好吧?”明威的眉頭又是一皺,隨即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容榕的身上。
被明威的動作給驚醒的容榕,雙肩微微一顫,然後轉過頭來看向明威,“哦……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還好嗎?”明威又重複了一遍,“你剛剛在發呆……是不是在害怕?”
“我在想那些人到底是誰……”容榕輕歎了一口氣,語氣還帶著一絲慍怒,“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殺了他!”
“……”明威沉默了幾秒,“別想這麼多,陸先生的傷口又不致命。”
“可他流了好多血!”
“會沒事的。”明威拍了拍她的肩頭,陸左寒看起來這麼強壯,流點血而已,倒也不至於到死的程度!“你沒事嗎?你的身上也有很多血。”
容榕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染紅衣服,“哦,這些是左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