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銀城的西部郊區別墅裏,明威從酒櫃拿過了一瓶上好的紅酒來,倒在了高腳杯裏,剛好倒了酒杯的三分之一,是紅酒禮儀上最完美的深度。
“少爺。”一個身穿製服的男子從明威的身後走近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整個人看起來隻是有些過分的嚴肅和嚴謹。
“嗯,東西呢?”明威一手拿著高腳杯,慢條斯理的問道。
“在這裏。”那個執事說著,將手裏的幾張資料遞了過去。
明威拿過了執事手裏的幾張A4紙來,走向了陽台那邊,在皎潔的月光下,明威一邊輕啜了一口紅酒,一邊看著那A4紙上的資料。
好一會兒之後,他那雙湛藍色的眼眸裏閃過了一抹精光來,隨即用兩根手指夾出了其中的一張紙來,其他的A4紙紛紛揚揚的落在了地上。
身後的執事上前,從地上撿起那幾張紙來,安靜的站在明威身後三米遠的地方。
“傑,幫我辦個手續。”明威說道。
“少爺的意思是……”名喚傑的執事微微挑眉。
明威將手裏的那張資料拍在他的手上,那翻麵朝上的紙張上麵,陡然寫著今年銀城高考的重點大學錄取名單。
對主人的要求,執事是不能違背的,傑接過了那張紙來,轉身離去。
明威站在陽台上,一邊喝著紅酒一邊抬頭賞月,銀城的月亮看起來也不錯嘛。那個可愛的小女生,他想,過不了多久,還會再見麵的。
……
周末的早晨,容景辰攜愛妻來看女兒了,聽說她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最主要的是,容榕的生日要到了。
“容伯伯,喬阿姨。”陸左寒一開門,看見的就是容景辰那張萬年大冰山的臉,以及……永遠都是蘿莉模樣的喬羽安,“請坐。”
“不用這麼客氣的。”喬羽安說道,“我們是一家人嘛。”
“是。”陸左寒微微頷首,“尤金,茶。”
“好的。”
容景辰修長的身姿在沙發上落座,然後看著自家老婆挨著陸左寒,噓寒問暖的模樣,俊眉微挑,“安安,你難道不應該坐到我旁邊來嗎?”把他一個人放在一邊,是不是太過分了?
“容景辰,有時候你是真的很幼稚耶!”
“哦?”
“嗯……好啦。”喬羽安翻了個白眼,起身坐到了容景辰身邊,“滿意了吧?”
容景辰瞥她一眼,沒有說話,但是陸左寒看著他們之間的模樣,藍眸裏閃過了一抹溫和的暖光。
還不等陸左寒說些什麼的時候,樓上突然傳來了‘噠噠噠’的腳步聲,下一秒,容榕隻穿著一條睡裙就走了下來,看見陸左寒坐在沙發上,便自發自覺的走了過去,挨著陸左寒坐下,然後把自己的右腿搭在了陸左寒的大腿上,“剛剛起床的時候撞到床腳了,有點疼……”
“怎麼這麼不小心?”陸左寒微微蹙眉,但還是很自覺的伸手去幫她揉捏,不過好在傷的不是左腿,否則肯定要叫席光年來看看了。
“我也沒注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