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君,我回來晚了……路上塞車,不過你讓我帶支票幹嘛啊?”忽而,從街道口傳來了白江南的聲音,還是帶著一如既往的歡快。
“……”唐憶君打的正上手,壓根兒就沒空理會白江南的話。
“額……”被老婆無視的男人,撓撓頭,有些呆呆的站在草坪外麵,看著那打架中的兩個人,嗯……誰來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啊?
為什麼康遠會跟他媳婦打起來了?
不過白江南也沒呆太久,因為他看見了康遠手裏的匕首了,如果隻是赤手空拳的話,白江南可能還會殺了個西瓜,擺一盤瓜子坐在旁邊觀看,但他手裏還拿著凶器,這個他就不能忍了。
“你這男人真沒種,有本事別拿刀啊。”白江南活怕那把匕首會傷到唐憶君,他從康遠的後麵突襲,一把抓住了他正要揮出去的手。
“嘶……”被白江南這麼一抓,再順勢一個反折,康遠的手腕傳來了劇痛,力氣一下子就沒了,手裏的匕首也應聲掉落在地上。
“你這人還真是不要臉!”白江南再一個用力,康遠上半身都被壓了下去,半跪在草坪上,疼的直吸氣。
唐憶君見康遠被製服,她甩了甩手,說道,“抓著,別鬆手。”
“誒?哦……好的。”
然後白江南就看著唐憶君轉身朝後麵走去,走到草坪上躺著的一個身影身旁,他這才發現,那邊竟然還躺著一個人,似乎是受了傷,周圍的綠草都給染紅了。
“那是誰?”白江南蹙眉問道,看身形是個女人,不會是家裏的鍾點工小妹吧?
“是葉琳。”
“嗯?”
白江南有點茫然了,從剛才接到唐憶君電話開始就一直處在茫然不解的狀態,為什麼突然要他帶支票這個問題都還沒解決,一回家,就看見康遠和唐憶君打起來了,葉琳還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剛剛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啊?
“等會兒跟你說……我先把葉琳送到醫院裏去了。”唐憶君沉聲說道。
“憶、憶君……”葉琳輕輕說道,“我,我很抱歉……剛剛,我並不是……真的想,想跟他一夥……”她解釋道,但是因為失血過多,她的體溫正在快速下降,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嗯,我知道了。”唐憶君將葉琳從地上扶起來,“我。”
“算……算了。”葉琳搖搖頭,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那一刀刺的很深,她怕是……
“你別說話了。”葉琳一說話,小腹就會湧出血液來,再流下去,可就真的沒命了,“走,我。”
葉琳的身體軟綿綿的,像個破布娃娃,她的聲音也逐漸變的幽遠破碎,葉琳輕咳了兩聲,輕聲衝唐憶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