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羽安的指引下，莫書煬來到了銀城最大的一個墓園裏，“在這裏啊……”這種墓園一看就是土豪‘入住’的。
“嗯，你等下，我去買束花。”
“我也去。”
莫書煬手裏捧著一小束鮮花，跟著喬羽安來到一座墓碑前，這裏的墓碑無論是長度還是高矮，全都是一樣的，看上去整齊劃一。見喬羽安停在一塊墓碑前，他也跟著停下腳步，“是這個嗎？”
“嗯。”喬羽安點點頭，將手裏的花放在墓碑前，朝墓碑鞠了三躬。
上次帶喬勝榮來的時候，她沒有祭拜莫羽馨，是不想麵對這個現實，還是不想看見喬勝榮懺悔的樣子，她自己也分不太清楚了，這次沒有喬勝榮，她倒是可以安心的祭拜了。
等她鞠完躬之後，一轉身，就見莫書煬盯著地麵，看上去好像在想些什麼，“莫警官？你怎麼了？”怎麼表情有些怪怪的？
“哦……沒有。”莫書煬回過神來，衝喬羽安笑了一下。
“你去看她吧。”喬羽安往旁邊移了一下。
“嗯。”莫書煬低著頭走上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微微抬起頭來，視線一寸一寸的往上移，墓碑的中間有一張小小的照片，雖然是黑白的，但是拍照技術很清晰，照片中的女人微笑著，溫婉的樣子看上去仿若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這張臉，看起來那麼眼熟，他幾乎每天都能看見的……
“莫警官？”喬羽安大概是發現莫書煬有些不對勁，他的雙手在微微顫抖，看起來好像很激動的樣子，她蹙蹙眉，這……死的人好像是她的媽媽吧，怎麼莫書煬也這麼激動啊？
“……”莫書煬按捺下心中的激蕩，緩緩的將手裏的鮮花放在莫羽馨的墓碑前，再莊嚴而又肅穆的給莫羽馨鞠了三躬。
“你……沒事吧？”喬羽安不是看不出莫書煬的反應，他的反應太奇怪了點吧。
“沒事。”莫書煬搖搖頭，視線卻是一直盯著莫羽馨的照片，“她……看起來還是那麼年輕。”
“嗯，我媽不顯老的。”喬羽安點點頭，沒有意識到他話中的‘還是’兩個字，“她是不是很漂亮？”一提到莫羽馨，喬羽安的心裏就會有止不住的驕傲。
“是！”莫書煬重重的一點頭，又將視線落在喬羽安的臉上，“很漂亮。”這麼一看，莫羽馨和喬羽安兩個人還是挺像的。
“就是可惜，這麼早就走了。”
“放心，我會讓餘雪付出代價的。”莫書煬堅定的說道，還好沒有判處餘雪死刑，就像喬羽安說的，那太便宜她了，像餘雪那種人，就應該終身鑒定，一輩子坐在牢裏頭！還要她每天做苦力！
喬羽安奇怪的看著他，餘雪不是已經被關進去了麼？
莫書煬蹲在墓碑前，還在看著莫羽馨的照片，剛毅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哀傷。好半晌，喬羽安才開口打破沉默，“莫警官，我請你吃飯吧，去我的料理店，味道很好的。”
“好。”莫書煬慢慢起身。
“走吧，去晚了連停車位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