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含挑逗的一句話,引發了洪水,放出了猛獸。
麵前的男人想也不想,低頭狠狠堵住了她那雙不老實的唇。
陸錦航和她做過一段時間的夫妻,雖然那時候她懷孕,他沒要過她太多次,但是在這種事情上,他們二人的契合度出奇的高。
再加上,他是個十分會總結經驗,鍛煉技巧的男人。一回生二回熟,到了三次以後,便已經牢牢掌握了她喜歡的節奏和最受不了刺激的地方。
大掌扯開了她的衣衫,力道很大,唐一琳幾乎能聽見扣子崩裂的聲音。
她讓他撕,他就真的是撕。
指肚帶著灼人的火星,劃過她的皮膚,燃起了燎原大火。
唐一琳臉色嫣紅,在屋裏偏暗的光線中,嬌嫩得像春天剛開的花朵。
雖然是她主動要求的,但在這種事上她到底還是有些害羞和被動。
隻能跟著他的牽引,一步步淪陷。
衣櫃旁的試衣鏡裏完好地映出這一幕——
女人柔情似水,男人巍峨如山。
她的皮膚很光滑細膩,觸手生溫,陸錦航光是看上一眼就覺得一股熱血頂到了腦仁。
很快,又向下湧去,彙聚到了同一個地方。
有什麼東西重重抵著她的腰,逐漸堅硬、邊緣一寸一寸擴大,溫度亦是不可思議的燙。
唐一琳仰著頭被他按在衣櫃上,看不到那家夥,卻也能感覺到它強烈到無法忽視存在感。
男人沒給她調整的時間,從她唇上輾轉離開後又埋頭在她芬芳誘人的頸間。
熱息在她的皮膚上散開,唐一琳輕輕地喘了一聲,整個人無力地倚在門上。
若不是他的一隻手還托著她的腰,她秒秒鍾就要滑下去。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嗯?”男人沙啞的嗓音,微涼,微嘲,“以前可沒見你這麼配合。”
以前?
唐一琳在腦子裏模模糊糊地想。
怎麼也想不起以前她有什麼不配合的地方。
她一直不排斥和他發生關係——畢竟和自己心愛的人,情到濃時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能想到的也就是以前她比現在羞得多,膽子都是拿紙糊的,一戳就破。
她一咬牙,眼裏媚得能滴水,輕笑,“以前沒嚐到甜頭,不會享受,當然就生澀的多一點。說來這裏有陸先生你一大半的責任,你還有臉問我?”
男人眼裏迅速襲上一層驚人的暗色,冷漠之下深深壓抑著被挑動的怒火,如同他眉峰間躍出的青筋,“你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我,想好怎麼為自己說的話買單了嗎?”
不必他說,她的手已經探了下去。
那雙平素隻會和電腦打交道的手,那雙不知和多少街頭混混打過架鬥過毆的手。
此刻和他的東西一對比,軟得好像連骨頭都沒了。
觸到他藏在西褲中的家夥,唐一琳的心髒不可抑製地哆嗦了一下。
而他比她更清楚地感覺到了她的觸碰。
眸子一眯,聲音低啞了好幾度,“怕了?”
“有什麼可怕的?”打腫臉充胖子向來是唐一琳的強項,她認第二都沒人敢認第一。
她傲然一笑,就差沒啐上一口,得意之色昭昭,“誰怕誰孫子!”
也不知是她帶著桃色的臉蛋取悅了他,還是她肩頭的風情迷惑了他,陸錦航看著她這副囂張自大的模樣,竟沒覺得有多生氣。
又或者,怒火都被另一種火取而代之了,他把她壓得更緊,“那就解開,把它放出來。”
這就非常刁難她了。
唐一琳難得理智地思索了一秒,弱弱問:“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男人冷笑,“你說呢。”
他邊說邊有了動作,手掌移到她的背後,解開了暗扣。
背上的涼意教唐一琳突然意識到進展有點快,她很慫地叫起來:“等等!等等!”
男人眉頭一皺,慢條斯理地起身,不悅道:“等什麼。”
唐一琳語塞,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吭哧半天,才道:“要不我們還是先下去吃飯吧,廚房應該……”
一句話徹底把陸錦航的耐心燃燒殆盡,他的手掌撐在衣櫃上,俯身逼近她的臉,剛要吻下去,女人卻又推住他的胸膛,道:“再等等!”
“為期一天的陸太太。”他似笑非笑地盯著眼前絞盡腦汁想要找轍撤退的女人,“你知道騎虎難下四個字怎麼寫嗎?我已經警告過你別逞能,是你自己不怕死,非要往火坑裏跳。”
“既然什麼時候開始你說了算,那什麼時候結束,自然是我說了算。”
唐一琳兩腿發軟打顫,覺得自己馬上要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