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放你走(1 / 3)

莊宴清笑了,頭一次在他震怒的威儀下沒感覺到害怕。

亦或是,再多害怕也被濃烈的悲哀衝淡了,“你不敢思考我的問題嗎?就隻會用趕我走的方式避重就輕嗎?”

“我告訴你,陸錦航,既然你不敢思考,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她為什麼這麼做!”莊宴清唇角一勾,冷笑聲溢出唇畔,“因為唐一琳想離開你!想甩了你!她心裏的人不是你!她想讓你出軌,這樣她就有理由再也不原諒你了!”

莊宴清每說一個字,男人俊臉上冰凍的神色便皸裂一分。

最後一句,更是如利劍般紮透了他的心——

她想離開他。

她想甩了他。

她心裏的人不是他。

甚至不惜一切的,用這種方式讓他犯錯。

若是真的……

唐一琳,你的心是有多狠。

“你還覺得自己比我幸運?”莊宴清大笑,“其實你和我一樣,隻是個得不到心愛的人的可憐蟲罷了!”

“住口!少在這裏胡言亂語!”男人沉著眉目,再也顧不上什麼風度修養,凜然道,“滾!”

“你不信?”莊宴清一怔。

沒想到,都到了這個份上,他還是不信她。

恨隻恨她當時沒能錄下一言半語來讓他好好聽聽,聽聽那女人是如何嫌棄他的。

莊宴清深呼吸,揚手一指臥室的門,冷聲道:“她不就在樓上嗎?你不妨去問問她,這話是不是她說的!”

男人高大的身軀如玉山之將崩,狠狠晃了下,順著她的手就看向了樓上緊閉的房門。

“錦航,這世界上隻有我是真心愛你的。”

莊宴清似哭似笑地上前摟住他,體內的燥熱讓她無法再矜持,伸手扯開了他的襯衫,“除了我,沒有人能給你這麼多。”

……

唐一琳一直在半夢半醒,睡得極其不安穩。

最後,被一聲巨大的響動驚得睜開眼。

她皺眉仔細聽著,似乎是樓下有人在吵架。

而後吵鬧聲漸漸小了下去。

這深更半夜的……除了她和陸錦航,誰會在這裏?

她歎了口氣,披衣而起,光著腳踩在臥室的地毯上,慢慢往外走去。

就在她剛剛拉開臥室門的刹那,正好也有一股力道裹挾著冷厲的風將門推開。

門外,頎長偉岸的身影逆著光,無端顯得深沉危險。

唐一琳被嚇了一跳,神色更加疲憊,“你……”

不是已經走了嗎?

為什麼還站在她門外?

而且,襯衫還半開著,胸膛上有女人的唇印。

陸錦航一步跨進來關上了門,反手把她扣在了門與他中央。

不知是不是月色太冷清,他眼底的色澤也結了冰,呼吸粗重,意識混沌,唯獨腦海裏有個念頭無比清晰地刺著他的神經。

“是你讓莊宴清給我下藥的?”他一字一字,從牙縫中擠出來,怒意十足。

唐一琳愣了兩秒。

又回想起他今天不對勁的樣子,不由得睜大了眼睛,而後諷刺地笑出聲,“她真有這麼大膽子?我還以為她會慫得不敢下手呢。”

她也就是隨便那麼一說。

畢竟莊宴清這種貴族門庭裏出來的儀容規整、禮節優雅的千金小姐,都做不出如此齷齪下流的事。

“唐、一、琳。”

三個字從男人的深喉間蹦出來,隨著他一拳重重砸在門上。

五官的輪廓變得淩厲而傷人,他攫住她的下巴,看著她一臉無所謂的笑,隻覺得心徹底涼了,怒意卻止都止不住地拍打上岸,“果然是你?”

唐一琳不想理會他莫名其妙的怒意,揮手推開他,“你和你未婚妻之間的事,別什麼都扯上我。她給你下了藥,你難受就去找她解。反正你們也不是第一次做……唔。”

她話都沒說完就被男人拉住了手腕。

後背撞在衣櫃上,疼得她眉頭緊鎖,還沒有任何反應,就又被堵住了嘴唇。

這一次,他再也沒有什麼憐惜可言。

陸錦航覺得自己瘋了。

是被她的冷漠一點點逼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看著她的眼淚,看著她的掙紮,反而生出些扭曲的征服的快感。

哪怕是恨著都好,好過她對他的全然不在意。

好過她慫恿其他女人給他下藥,也好過她剛剛那句——

你難受,就去找她解。

“你當我是什麼,嗯?”男人托著她的後腦,碾壓著她的薄唇,開口間把含著酒氣的空氣渡進她嘴裏。

唐一琳暈頭轉向的,卻始終不放棄往外推他,“你是什麼關我什麼事!陸錦航,我說了多少遍,你這個人我不想要了,你給我滾開!”

你這個人,我不想要了。

他的動作一頓,一種淩遲的痛楚絞住了他的靈魂。

可是這痛楚很快在藥物的炙烤下化作了慾念。

心有頑疾,無藥可醫。

——“陸錦航,你說你多可憐。”

——“你苦心孤詣地為了她做了多少事,五年前五年後都是如此!而你愛的人呢?”

——“你愛的人居然教唆我給你下藥,希望我和你滾床單,為什麼?”

他難受至極,卻怕惹她不開心而強忍著退出她的臥室。

原來這一切在她眼裏分文都不值。

就因為他晚了那麼幾天,她就決絕至此嗎?

陸錦航撕開她的睡衣,俯下頭去,在她身上作弄。

唐一琳大驚失色,臉色白得厲害,失聲尖叫道:“你別逼我,陸錦航,你別逼我!你停下!”

有眼淚從她睜大的眼睛裏滾落,女人削瘦的身子在顫抖。

不知是因為他的動作,還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陸錦航攔腰抱起她,把她扔在柔軟的床褥間,欺身而上,慢條斯理地解開皮帶。

英俊的臉上神情是冷漠而殘忍的,“我沒有逼你,是你在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