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看到沈墨白想要過來,便用槍指著沈墨白,他的嗓子有些沙啞,顯然是怒極了。
薑綠蕪見到的傅斯年,一向都是溫和的,哪怕知道傅斯年都是裝出來的,薑綠蕪也已經習慣了傅斯年溫文爾雅的模樣,現在傅斯年說髒話的樣子,讓薑綠蕪很是害怕。
“沈墨白,你說你憑什麼?你怎麼老是比我快一步,我他媽哪裏得罪你了?我隻是想要一個薑綠蕪,不過隻是一個女人,我送一個其他的給你?一個不夠?十個?一百個他媽的行不行?”
比起傅斯年現在的狠戾,沈墨白卻是淡定極了。
“傅斯年,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你,不過,小心你手裏的槍,知道了嗎?”
傅斯年突然把槍指向了薑綠蕪,他說道:“你不是說,你願意為薑綠蕪做任何事情嗎?既然這樣……阿毛,把一號給他。”
阿毛聞言,從自己的手槍裏,扣出來了一支很小的注射器。
“把這個東西注射進你的身體裏,我就把薑綠蕪還給你,還會放你們離開,怎麼樣?”
沈墨白接過,他放到了鼻尖,輕輕的嗅了嗅,忍不住笑了一聲:“我聞不出來,這是什麼?”
傅斯年也跟著笑了笑,他用著一種極為誘惑的聲音說道:“這個小玩意,能讓你在極端夢幻中死去,沈墨白,這是你的榮幸。”
沈墨白的臉上是淡淡的冷漠,他看了一眼薑綠蕪說道:“如果我用了這個東西,你是不是能讓我和綠蕪離開?”
“是啊,你快點打進去啊!”
傅斯年已經沒有了耐心,他不耐煩的承諾著沈墨白:“怎麼?你不樂意?”
沈墨白隻是看著薑綠蕪說道:“綠蕪,你是我的小太陽,如果我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就忘了我吧,反正我騙了你那麼久,你忘了我,也是我應得的,好嗎?”
沈墨白的聲音很溫柔,薑綠蕪卻莫名的想哭,她被傅斯年捂住了嘴,她想阻止沈墨白:求求你,不要那麼做,我不想才知道能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這麼快的和你分開,求求你!
“綠蕪啊,我真的,真的好愛你,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原諒我。”
沈墨白用著極為動人的情話,就這麼看著薑綠蕪,然後慢慢的把注射器裏的東西,推到了自己的身體裏。
薑綠蕪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沈墨白慢慢的倒下,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慢慢的開始躊躇,最後,突然安靜了下來。
傅斯年放開了鉗製薑綠蕪的手,薑綠蕪就像是沒有了知覺一樣,猛地倒在了地上。
傅斯年看著薑綠蕪,眼睛裏麵全然都是晦澀。
突然,傅斯年笑出了聲,笑得很大聲,笑聲裏麵帶著嘲諷,卻不知道是在嘲諷誰。
薑綠蕪回過神來,她看著傅斯年,她的眼睛裏全都是恨意,甚至臉上都帶著不正常的癲狂:“傅斯年,哈哈哈哈……如果……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今天我還活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將來我一定讓你血債血償!”
“沈墨白他真的很愛你啊。”
傅斯年這麼說著,卻在下一瞬突然歎了一口氣,他說道:“阿蕪啊,我累了,你從來都不願意看著我,既然如此,也就罷了。”
一旁的阿毛聽到這句話,他開口道:“薑小姐,今天我們來的匆忙,沒有帶一號過來,沈墨白先生,同時也包括這裏所有人,注射的東西,都是能讓人暫時昏迷的東西,這一點,請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