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綠蕪這天和阿狸一起出去購物,給阿狸買了很多要換季的衣服,薑綠蕪這些天都沒有隱藏過自己的行蹤,現在A市應該有不少人知道了她已經回來了才對。
這麼想著,薑綠蕪的目光無意識的看到了自己房間的桌子上,突然看到上麵多出來了一個紅色的東西,她下意識的走了過去,看到這是一張請柬,一張常衡書和江明月結婚的請柬。
薑綠蕪把請柬放下來,知道江明月現在應該和江家的關係不怎麼樣,不然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結婚了。
不過,這些既然都不是她的事情,她也用不著多想什麼,請柬上麵的時間是一個禮拜之後,薑綠蕪沒有想到時間這麼倉促,現在江明月應該才剛剛生完孩子吧?
薑綠蕪雖然並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的日期居然定的這麼倉促,但是薑綠蕪覺得,她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周五的時候,薑綠蕪自己一個人,在廚房裏做了一天,才把晚飯做好,當滿滿的一桌子菜擺到傅斯年的麵前的時候,他忍不住挑了挑眉。
這些天他的身體才好,一直都在忙公司的事情,之前落下的文件幾乎要把他淹沒了。
“今天你的表現為什麼這麼反常?”
也不怪傅斯年說這句話,薑綠蕪之前一直很不喜歡給他做飯,現在突然做了滿滿的一桌,這讓傅斯年不驚訝,是絕對不可能的。
薑綠蕪坐在傅斯年的對麵,旁邊也讓阿狸坐了,她聽到傅斯年的話,輕輕的抿了抿嘴唇,兩頰的小酒窩驀地顯露了出來。
“這些天看你挺忙的,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你有空,就做了這麼多的東西,想讓你放鬆一下唄,你剛剛是什麼態度?”
傅斯年挑了挑眉,他的聲音慢慢的變得有些低沉,拿起旁邊的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傅斯年笑了笑,毫不掩飾臉上醉人的笑容。
“薑綠蕪,我愛你。”
薑綠蕪的身子猛地一抖,她沒有想到,傅斯年會突然說這句話,心裏的節拍不由得停頓了一瞬:“你在亂說什麼?”
薑綠蕪把酒杯放下,她是真有一點生氣了,傅斯年總是這樣,讓她心裏這時候升起了一些煩躁感。
“如果你還想好好的吃這頓飯的話,就不要再說那些話了,我不想聽。”
“沒什麼,阿蕪,你總是這樣,永遠都不想聽我在說什麼。”
傅斯年沉默了一瞬,他苦笑了一聲說道:“如果我是真心的呢?如果我是真心的,你願意接受我嗎?”
薑綠蕪隻是低下了頭,避開了傅斯年看著她的目光,薑綠蕪覺得,如果傅斯年的眼睛可以猶如實質的話,她可能已經被傅斯年燙傷了。
“傅斯年,你不要這樣。”
薑綠蕪低聲說道:“無論如何,我這些年和你經曆的事情,都不可避免的讓我成熟了很多很多,我很感謝你,不可否認,雖然你帶給我的傷害也很多,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在某個冬夜裏,因為饑寒交迫而死去了。”
“所以呢?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
傅斯年看向薑綠蕪,眼睛裏滿是希望。
薑綠蕪把杯子裏的紅酒一飲而盡,她避開了傅斯年的目光,淡聲說道:“你先吃吧,我有些累了。”
傅斯年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讓薑綠蕪留下,但是讓她留下來了,又能怎麼樣呢?她還不是用她的刺,把他刺的鮮血淋漓才甘心。
“阿蕪,你的心真狠……”
薑綠蕪回到了房間裏,她知道自己這麼說話很傷人,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傅斯年能在她受盡侮辱的時候,就對她說抱歉,很可能她還是會原諒他的,但是傅斯年這輩子永遠最愛的隻是他自己,薑綠蕪的心裏很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沒有答應過他。
阿狸輕輕的把房門關上,即使阿狸的腦子不清楚,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也知道薑綠蕪的心情並不好。
薑綠蕪抬起頭,和阿狸的目光對上,看到阿狸眼睛裏的無措,薑綠蕪突然笑了一聲說道:“阿狸,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阿狸走近了薑綠蕪,她對著薑綠蕪討好的笑了笑:“綠蕪姐姐,你說吧。”
薑綠蕪摸了摸阿狸的腦袋,眼睛裏有晦澀的光:“阿狸,我想知道,你是想住在大房子裏?還是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啊?”
阿狸有些疑惑的仰起了頭,她的眼珠子轉了轉,像是想到了什麼,阿狸說道:“當然是和你在一起呀,綠蕪姐姐最好了,會給我做好吃的!”
薑綠蕪不由得失笑,沒有想到阿狸的想法居然這麼簡單,不過簡單一點也好,這樣的話,她就敢帶在身邊了。
一連幾天,傅斯年沒有出現在薑綠蕪的視線裏,薑綠蕪自己也樂的清閑。
薑綠蕪正在和阿狸挑選衣服,今天是江明月和常衡書結婚的大日子,她再怎麼閉門不出,但是常衡書對於她來說,是有難同當的人,她今天是一定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