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不想回去,那就算了。”
薑綠蕪有些不明白傅斯年了,她不是拒絕了傅斯年,傅斯年應該生氣的嗎?為什麼傅斯年卻是一副很開心的模樣?
吃完飯,薑綠蕪正在打開窗戶的時候,突然聽到傅斯年說道:“我們的機會來了。”
薑綠蕪的手一顫,沒有想到剛才傅斯年說的“商量”,居然是想要和她商量這件事情。
“現在的貌剛內部混亂,我想這個時候和他們談判,是最好不過的了,不過他們知道你的模樣,我想當天還是不要參加的好。”
聽到這句話,薑綠蕪皺了皺眉,如果她不參加的話,怎麼讓傅斯年在關鍵的時候,把受益人改為傅家,到時候受益人成了江家,她不是白忙活了嗎?
“為什麼?”
薑綠蕪抿了抿嘴唇對傅斯年說道:“我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參加這次會議,如果不成功的話,我該如何自處?”
傅斯年隻是笑道:“阿蕪,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我到時候會在那裏。”
聽到這句話,薑綠蕪沉默了一瞬,她很清楚,傅斯年說的話的意思是什麼,但是她有自己的私心,一定是不能和傅斯年說的,怕會引起傅斯年的懷疑,但是這次會議她是一定要去的,無論用什麼辦法。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貌剛根本就不會參加這次會議呢?”
傅斯年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看向薑綠蕪,眼底盡是流光:“你說對了,貌剛這次根本就不會參加的,他現在還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裏,處於昏迷階段的人怎麼可能出現在會議上麵?”
薑綠蕪挑了挑眉,走到傅斯年的不遠處坐下,示意他繼續說:“所以,一定會有人代替貌剛參加這次會議的。”
傅斯年的眼底隱隱的泛起了深意,他勾了勾唇說道:“所以,他的女兒菲麗絲,一定會出席這次會議,我們已經事先打好招呼,你放心吧,到時候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薑綠蕪沉默了,傅斯年那天晚上在酒吧,恐怕等的並不是什麼機會,或者說套取情報,恐怕他一直都在等菲麗絲,如果她不捅貌剛一刀,傅斯年也是絕對會想辦法讓貌剛沒有辦法出席會議,這個男人……
薑綠蕪不敢再把自己的心思露出來,生怕傅斯年看出什麼來,她笑了笑說道:“居然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我就呆在這裏,等你們回來吧。”
傅斯年勾了勾唇,聽到薑綠蕪的話,他並沒有所表示,隻是對薑綠蕪說道:“今天晚上八點,我會去參加會議,到時候你就在這裏等著吧,我會讓人保護你的。”
薑綠蕪笑了笑,卻並沒有說話,她沒有想到時間居然這麼緊迫,如果傅斯年要派人保護她的話,如何擺脫這些人也是個問題。
不過無論如何,這次會議她是去定了,必須把受益人改成傅氏,江家一口湯都不要想喝到。
遠在C國的沈墨白知道薑綠蕪被傅斯年帶走之後,並沒有露出什麼意外的表情,他看向D國的方向,那裏有他記掛的人。
有些泛紅的陽光打在沈墨白的臉上,他的房間裏並沒有開燈,照的沈墨白冷漠的臉上有了些許微紅,他驀地勾了勾唇,看不清楚是冷笑還是其他的,隻是這抹笑容為沈墨白添了不少綺麗的顏色。
沈墨白拿出手機,打給了範默涵。
“既然是談判,不是應該有律師嗎?我記得不錯的話,裏德應該是律師畢業的吧?”
範默涵聽到這句話,就知道沈墨白打的什麼鬼主意,不過既然沈墨白說了就一定有他的用處,範默涵隻是笑了笑說道:“既然這樣,薑綠蕪想去我們就去做,能讓裏德去這場談判桌上,也算是他們的榮幸。”
沈墨白勾了勾唇,他很清楚,範默涵已經知道怎麼做了,不過他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畢竟今天晚上要搞事情的人,全都是他在意的人。
“不過我能問你一個隱私的問題嗎?”
範默涵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慮:“綠蕪的身邊一直有一個傅斯年,雖說綠蕪現在沒有答應傅斯年,不代表之後不會,你就這麼放心讓綠蕪和傅斯年呆在一起?”
沈墨白顯然沒有想到範默涵突然問出這個問題,他沉默了一瞬,對範默涵說道:“如果薑綠蕪會被傅斯年感動到的話,她早就重回傅斯年的懷抱了,根本就不會一直讓傅斯年跟著,卻什麼也不說,我猜綠蕪一定有她自己的想法,她想做什麼,你就讓她去做吧,到時候我隻用給綠蕪善後就可以了。”
範默涵忍不住挑了挑眉,還沒有想到沈墨白居然有這麼……高的覺悟,如果沈墨白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的,不給薑綠蕪施加壓力的話,她現在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和裏德在D國度蜜月?
“得得得,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範默涵便把手機掛了,她忍不住笑了笑,看來還是要去找薑綠蕪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