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終於修成正果了,什麼時候請我去喝喜酒啊?”
“這件事還不急,綠蕪,你現在跟我們走吧。”
常衡書看向薑綠蕪,目光裏滿是擔憂,還有什麼別的東西,掩藏在常衡書的眼睛裏,遮遮掩掩的樣子,常衡書以為薑綠蕪不知道,實際上薑綠蕪全都知道,隻是不曾說出來罷了。
“為什麼?”薑綠蕪輕聲笑了笑說道:“我現在和傅斯年之間還沒有一個了斷,我必須要做完所有的事情,才能離開。”
常衡書皺了皺眉,他滿是不認同的對薑綠蕪說道:“綠蕪,你必須跟我們回去,傅家實在是太危險了,我那天……”
“那天的宴會上和諸多人糾纏不清?”
薑綠蕪勾了勾唇,臉上的笑容有些冷,她看著常衡書,目光略有些深沉:“那天很多人都來找我的茬,我不還回去,怎麼可能擔當的起我是黑寡婦的名頭呢?”
常衡書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抱歉,他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A市風雲變幻的厲害,再這麼下去,我怕你又吃虧啊。”
薑綠蕪低下了頭,她的眉眼輕顫,低下頭的時候,讓常衡書看不清楚薑綠蕪是什麼神色。
半響,常衡書突然聽到薑綠蕪說道:“我吃虧也是吃信任的人的虧,如果我信任的人不騙我就好了。”
常衡書一瞬間想起來江明澈的事情,薑綠蕪實在太冒險了,她以為江明澈和她一樣,都是被傅斯年欺騙的人,可是她低估了傅斯年的影響力,也高估了江明澈的立場。
更或者說,江明澈從頭到尾都在騙薑綠蕪。
“常哥,如果可以的話我就回去,但是現在不行,我……”
“夠了!綠蕪,你……”
“綠蕪她不想回去,一定有她的道理,我們還不如等到綠蕪把事情做完之後,那時候再說什麼也不遲。”
“這,唉……”
常衡書忍不住看向了江明月,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薑綠蕪現在的樣子他怎麼能放得下心?
薑綠蕪勾了勾唇,不在多說什麼,她的眼底閃過一抹誰也看不到的晦澀,她向常衡書道了別,隱隱覺得現在的局勢有些不對勁,常衡書今天的表現,怎麼看都不像是沒有壓力的樣子,但是給常衡書施壓的人是誰呢?
薑綠蕪輕輕的勾了勾唇,她很清楚的意識到了什麼,雖然並不知道原因,但是她知道,她已經有了依仗了。
“怎麼就不過來看看我呢?”
薑綠蕪的語氣裏不自覺的帶了一些撒嬌的意味,隻是她又想到了什麼,眼睛裏的光慢慢的消失殆盡……
薑綠蕪看了看時間還早,現在的街上人很少,畢竟現在天這麼冷,哪個傻子會出來?
薑綠蕪覺得自己的身子骨有些疼,知道現在她穿的有些少,她給陳現發了一個消息,對不遠處當幽靈的阿毛說道:“我們現在去傅氏。”
聞言,阿毛愣了一下,他看著薑綠蕪的目光有些猶豫,沒有想到薑綠蕪居然想要到傅氏,以他對薑綠蕪的了解,她怎麼可能是因為傅斯年而去的傅氏。
“你在哪裏愣什麼愣?”
薑綠蕪挑了挑眉,阿毛什麼意思她很清楚,今天江家和傅家在談生意,傅斯年雖然答應她要吞了江家,但是很明顯,傅斯年在因為什麼緣故而猶豫,至於因為什麼,薑綠蕪不想知道,她現在隻需要做一個催化劑,讓傅家和江家的關係變得僵硬下去。
“薑小姐……這……”
阿毛的模樣有些猶豫,薑綠蕪現在說不是找茬他根本不相信,但是傅斯年說了,隻要薑綠蕪不做出什麼威脅自己生命的事情,她想要做什麼都隨她。
現在,薑綠蕪雖然不會做威脅她自己生命的事情,但是很顯然,薑綠蕪接下來做的的事情,恐怕要威脅他的生命了。
“你怕什麼?到時候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推到我的身上。”
薑綠蕪說完這句話,就上了車,看樣子今天是不打算善了了。
此時傅氏的頂層,正在召開著關於春季產品的合作問題,江家可謂是寸土不讓,不過傅斯年對此並沒有什麼緊張的感覺,江家必須要和傅氏合作,要不然江家隻會慢慢的從A市消失。
“賢侄,你這樣是不是過分了?大家都是生意人,更何況傅氏和江家合作了這麼多年,不看情分怎麼行?要是傅大哥知道今天我們因為這些蠅頭小利爭來爭去,你說多不好看?”
江父這句話說的很是漂亮,硬生生的把關係拉到了人情債上麵,如果傅斯年今天不退讓的話,隻怕之後會被說成是不尊重長輩。
不過傅斯年混跡商場多少年,自然是知道這些道理的,但是他更知道不能退讓,傅氏永遠都是傅氏,從來隻會吃肉,怎麼可能會喝湯呢?
“哪裏哪裏,江叔叔,我可擔當不了這個罪過,隻不過這些都是當初白紙黑字簽過合同的,恐怕江叔叔也不會覺得,欺負後輩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