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傅錦輝冷笑了一聲,看向傅斯年就像是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
“事實是這樣,不過,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想到你的母親,和你是一個德行,不是你的,偏偏一定要得到!”
“真是……”
傅斯年聽到這句話,眼睛裏最後的光芒也消失不見,隻剩下了深深的黎黑。
“到底,還是因為我的母親啊……”
原本看向傅錦輝的眼睛半斂起來,看向了手裏的槍,黑色小巧的槍是從傅錦輝的抽屜裏拿出來的,裏麵隻有一顆子彈。
“明明說了,不關上一代的事,可你還是忍不住的把我聯係到他們身上!”
說著,手裏的手槍直直的指向了傅錦輝。
繞是曾經的賭博帝王,在年輕人這樣的氣場之下,也有一絲怯意。
“你想殺了我?你就不怕出不了這個家?”
到底還是老了,這時候的傅錦輝居然想要靠著恐嚇,來斥退麵前的年輕人,真是極其愚蠢的行為。
“父親,你怕了?”
聽到這句話,傅錦輝忍不住笑出聲來,然而,在這樣的氣氛之下,終究是收了聲音。
“傅斯年,你以為我會怕你?我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決定,就是接你回傅家!”
這時候,傅斯年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向了傅錦輝,眸子裏的晦澀變得越來越多。
“父親,其實,我覺得最惡心的事情,就是和你流了一樣的血……”
微微的低下了頭,俯視著已經有些佝僂的長者,傅斯年的眼睛裏全都是嗜血的殺意。
“如果不是你那個犯賤的母親,我怎麼可能會讓你流著我的……嗯!”
不等傅錦輝說完,傅斯年抬起手,狠狠地向傅錦輝的腦袋打了一拳。
“疼嗎?”
話音剛落,窗子外突然響起一道驚雷,白色的光一瞬間閃進書房,打在傅斯年的臉上,看起來既詭異,又危險。
很快,屋子外麵下起了大雨,劈裏啪啦的聲音,襯得屋子裏越發的沉悶。
“……呃……”
傅錦輝忍不住抱著頭蜷縮起來,常年養尊處優的身體,到底是經不住折騰了。
“對了,父親是不是經常性的頭痛欲裂,精神不濟?”
彎下腰,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藥瓶,放在傅錦輝的眼前,一把抓起他的頭發,逼迫傅錦輝睜眼看著。
“Poppyflower,真是個好名字,如果不仔細查的話,誰知道這個就是早就停產的毒藥呢?”
說著,傅斯年忍不住笑出聲音,他站起身子,重新坐到了辦公椅上麵。
“花這麼大的價錢,隻是為了折磨我的母親,父親,你真是用心良苦。”
“不過是一個情婦,哪裏用得著你這麼費盡心機?”
沒有等傅錦輝說話,傅斯年便忍不住笑出聲,複又說道:“真是不容易,我還以為那個時候,母親吃的是救命的藥呢。”
“其實,說實話,我恨我的母親,給了我一個那樣的童年,不過,我更恨的,就是你!”
“那又、如何?”
忍不住喘了口氣,傅錦輝臉上硬生生的升起一抹笑來,看起來異常的扭曲。
“你們、的人生、就隻能、受我擺布……”
聽到這句話,傅斯年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看向傅斯年的眼光,顯然是恨極了。
轉過身子,取過沐笙拿過來的針筒,裏麵是乳白色的液體。
“這個是Poppyflower的溶液,本來隻是少量的放在你的食物裏,現在我卻不想等了。”
說著,直接將針筒插進傅錦輝的脖子,乳白色的液體緩緩的推進,進入傅錦輝的身體裏。
“你……這個,該死的……畜牲!!”
說著,嘴裏不受控製的發出赫赫的聲音,臉色瞬間變得漲紅。
“畜牲?哈哈哈哈……”
“父親,我能不能把你說的話,當作是對我的讚美?”
傅斯年輕輕的笑了笑,看向傅錦輝的眸子裏全然都是恨意。
“你越是恨我,我就越是開心,傅錦輝,我要為你所做的事情……”
這個時候傅斯年的眼睛泛著紅色,那是恨到了極致才會有的樣子。
“贖罪!”
狠狠地將剩下的液體推入傅錦輝的身體,傅斯年向後退去,冷眼看著他倒在輪椅上,不停的掙紮著。
“你這個……賤人……生……”
沒有說完,傅錦輝就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曾經A城著名的賭博帝王,風光無限的過了一生,誰也沒有想到,他居然這樣草率的結束了自己,作為傅家家主的生涯。
傅斯年靜靜的站在傅錦輝身邊不遠的地方目光直直的看向外麵的雨幕,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突然,傅斯年的手機響了,放在耳邊,靜靜的聽著手下的人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