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驚膽戰的過了兩天,傅家並沒有任何的意外發生,依舊為傅家即將過門的夫人準備著。
薑綠蕪卻是異常的擔心,坐在化妝間裏生怕有什麼不測。
今天就要和傅錦輝結婚,不知道為什麼,傅錦輝一定要在今天把結婚證辦好,不能提早一天。
所以,直到現在,薑綠蕪和傅錦輝都不算是合法的夫妻。
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薑綠蕪不由得苦笑,別人都是有什麼婚前恐懼症,而自己卻是生怕自己的“婚禮”有什麼意外。
這場婚禮沒有任何的親朋好友祝福,全都是一場陰謀,誰都沒有拿出真心。
薑綠蕪忍不住有些自嘲,心裏隱隱的期望著什麼。
她在期望著什麼?
莫名的,薑綠蕪想到了傅斯年。
如果他現在在這裏該有多好?
如果,新郎是他,該有多好……
心中有著淡淡的心酸,卻並不敢多想些什麼。
將自己心中的不切實際甩出腦子裏,薑綠蕪看向麵前的鏡子,卻看到自己身後有一個人。
“傅先生?”
薑綠蕪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轉過身子,看向了坐在輪椅上的傅錦輝。
今天的傅錦輝穿上了白色的西裝,看起來倒是把自己的那份神秘莫測的氣場收了不少,不過依舊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您怎麼來了?”
其實,A城有一個風俗,就是結婚當天,新人隻能在婚禮開始的時候,才可以見麵,現在兩個人是不可以見麵的。
知道薑綠蕪是什麼意思,傅錦輝並沒有太過於在意,隻是淡淡的說道:“你今天很美。”
聞言,薑綠蕪並不因為這句讚美而感到開心,隻是隱隱的覺得傅錦輝不太對勁。
前幾天和傅錦輝相處的時候,覺得他的神經已經開始不正常了,有時候甚至會把她錯當成別人。
現在的傅錦輝像是完全清醒過來,眼睛裏時時刻刻都充滿了算計和深不可測。
薑綠蕪勉強的笑了笑,直起身子,希望自己可以從容淡定一些。
“怎麼了?你似乎有些不舒服。”
薑綠蕪心中的怪異感更甚,抬起頭衝著傅錦輝笑了笑,輕聲說道:“對了,還不知道先生來這裏是要做什麼?”
罕見的怔愣了一下,傅錦輝隨即笑了笑,對著薑綠蕪淡淡的說道:“薑綠蕪,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沒有想到傅錦輝居然是想要說這句話,薑綠蕪脫口而出道:“先生,我當然願意!”
察覺到傅錦輝的不對勁,薑綠蕪的心中猛地一沉,臉上卻是笑著說道:“先生,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事,好好的做你的新娘。”
畢竟,你曾經救過我兩次,滿足你這個願望又如何?
深吸了一口氣,傅錦輝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輕輕的拍了拍薑綠蕪的腦袋,沒有在說些什麼,隨手按了一下輪椅上的按鈕,直徑離開了。
薑綠蕪看著傅錦輝的身影,下意識想到了沈墨白。
他不會真的和傅錦輝說了那件事吧?
隨即,薑綠蕪下意識的就否決了這個想法,如果傅錦輝真的知道這件事,恐怕她薑綠蕪早就被扔出傅家,去該去的地方了。
不過,傅錦輝怎麼會這麼奇怪?
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時間也快到了。
薑綠蕪的身份背景定的就是無父無母,無家可歸的落難千金。
因此,薑綠蕪是沒有娘家的。
傅錦輝在這個方麵倒是豪氣的很,直接給薑綠蕪在郊區買了一套別墅,用來接薑綠蕪。
這個時候,有很多傭人在這裏麵進進出出,大多都是從傅家調過來的。
薑綠蕪歎了一口氣,知道是要走了,還是有些留戀的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
不得不說,傅家請來的化妝師,技術還是很好的,薑綠蕪的優點全都展現了出來,看起來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隻是眼底有淡淡的烏青,昭示著主人的精神不濟。
這時候,薑綠蕪從鏡子裏看到傅斯年從門外進來,把她嚇了一跳。
雖然看到傅斯年,薑綠蕪心裏瞬間就安定下來,但是想到被人發現的後果,薑綠蕪還是有些惶恐。
“你怎麼敢進來?”
這個時候正是最關鍵的時候,薑綠蕪沒有想到,傅斯年居然敢挑這個時候來。
如果傅錦輝剛才沒有走,那麼……
想想都令人心驚。
“怕什麼?我會那麼蠢?”
聞言,薑綠蕪愣了一下,倒也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了。
聰明如傅斯年,在這個時候敢進來,肯定是有準備的。
“那……你來幹什麼?”
輕笑了一聲,傅斯年挑起薑綠蕪的下巴,說出的話尾音有些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