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姐。”張若雲微微蹙眉,就算不用腦子想,都能猜到是誰給薑水甜遞的消息了。
她有些不悅地看了眼自己不省心的女兒……這般愚蠢,果然不是自己……算了。
“這到底是我的生日宴,有些事情,還是等結束後再解決吧。”
“柳夫人,我是可以給你麵子,但是柳妍也是我的朋友,你覺得我薑水甜是能任由朋友被別人欺負的人?”薑水甜輕笑,“事情我已經在路上的時候聽說過了,柳夫人,既然你們柳家人不能給柳妍主持公道,那就讓我這個做朋友的來主持好了。”
“薑小姐!”
“柳夫人,我知道您是個明事理的人,所以有些事情你不方便做,我很樂意代勞。難不成,就因為她是某個男人帶過來的人,就能讓您的女兒承受委屈了?”
薑水甜一邊說著,一邊冷笑地看向了禦言琛。
即便是麵對這個氣勢蓬勃的男人,她也沒有絲毫畏懼的模樣。
禦言琛眼神深邃地看著她。
“禦言琛,我看你是宛若喜歡的人,所以我在這裏好聲好氣地和你說話。”薑水甜道,“當年宛若進了醫院,你竟然不顧任何人的阻攔執意要娶許清芷。若不是當初我二哥阻攔,你以為你當年能相安無事?行,看在你最後將這個女人送進監獄的份上,我給你麵子。本來以為你是識趣的,結果才過去五年,你竟然又和這個女人搞上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對於宛若來說,是多麼大的傷害?即便她現在沒有醒來,若是有朝一日她醒來了呢?我看你怎麼麵對宛若!”
禦言琛的手裏本拿著一個酒杯。
在薑水甜的話語落下後,他手裏酒杯的酒麵微微晃蕩。
然而明亮的目光下,沒有人能看到他表情上有任何起伏。唯有酒麵產生出了一絲不可察覺的漣漪,又在眨眼之後消失殆盡。
張若雲眼底的鬱結更濃,隻是被她掩飾得恰當好處:“薑……”
“既然是薑小姐開口。”禦言琛竟然出聲了,“那不妨說出來讓我聽聽,你想要什麼結果?”
薑水甜頓了一下,接著笑出聲:“好,禦先生果然大氣。”
“我這人喜歡就事論事,也不是什麼無理取鬧、不講道理的人。所以,既然她讓柳妍當眾失去了麵子,那就讓我打她三巴掌,就算是為柳妍找回場子了。”
“三巴掌落下,這筆賬咱們就算清了,怎麼樣?”
薑水甜語出驚人。
在場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若是薑水甜這三巴掌真的下去,那丟的可不單單是麵子了。
恐怕還不到第二天,這件事就會被當笑話在豪門圈子傳開。
不過,一想到被打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本就輿論傍身的許清芷……眾人又覺得理所當然了。
唯有許清芷,眼底微蕩。
指尖也不自覺緊了緊。
“怎麼樣?我這個要求不高吧?一個階下囚的三巴掌,換柳家千金的牌麵,可是賺了不知道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