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學生!你是什麼樣的性格我最清楚!你明明很清楚對不對?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艾塞裏亞,我說了,一切已經過去了!”許清芷也跟著抬高了音量,“就算你現在追問又有什麼用?一切都過去了!你明白嗎?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她的手傷已經注定,無法拿起小提琴的事情也成了注定!
就算艾塞裏亞知道又怎麼樣?他是能治好自己的手傷,還是給自己報仇?亦是不會讓自己再經曆這些?
不可能的。
艾塞裏亞似乎被打擊到了,男人的神色上揚起了一抹頹廢:“我……”
這副樣子,讓許清芷歎了口氣:
“艾塞裏亞先生,請不要再追問我了。畢竟……和我說的一樣,一切都來不及了。”
她說完,全然沒有繼續逗留的心思。她正準備走人,結果抬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男人。
兩人的視線交錯上了。
許清芷渾身顫了一下,想要躲開時,卻已經晚了。
禦言琛就站在距離兩人幾米的地方,她甚至能看到男人眉目裏的寡淡和眼眸裏的平靜。
他站在那裏多久了?
有沒有聽到他們的話?
許清芷胡思亂想起來。
不過很快,她又覺得過於可笑了。
就算聽到又怎麼樣?!
別忘了,她這個傷口是誰造成的!
是這個男人……親手毀掉了自己的過去,自己的一切。
憑什麼,在看到他的時候,自己下意識想要躲避?
許清芷穩了穩眸光,重新對上了男人的試探。
“禦先生,好久不見。”和阿止身份時故意壓低聲音的清冷微沉不同,沒有麵具的情況下,許清芷毫不掩飾話語中的敵意。
艾塞裏亞這才意識到有人,他沉了沉臉,迅速恢複了神色。
同時,也下意識地將許清芷護在了身後。
那姿態,像極了老母雞護崽子。
看著兩人的動作,禦言琛抿了抿唇線。
“我還以為,你在外麵呆了那麼久,早就忘了本了。”禦言琛冷冷出聲,“許清芷,是不是我不去接你,你就舍不得回來了?”
“看來,別的野男人很是讓你留戀啊。”
“你在這裏做什麼?”艾塞裏亞冷著聲音,“我不會讓你將阿芷帶走的。”
阿芷這個稱呼,讓禦言琛頓了一下。
甚至若有所思地看了許清芷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聯想到了什麼。
“艾塞裏亞先生,我再提醒你一句,你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禦言琛下顎微揚,“她是我的人,決定權在我手裏。之前那一個月,不過是我看在你的麵子上贈予你的時間。不過為此而產生自以為是的錯覺,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說到底,你也很清楚,現在無論是你,還是你背後的家族,都不願意得罪禦家。”
禦言琛道。
“我能不能帶走她,也不過是取決於我的意願。”
禦言琛這番話說下來,配合著眼神,無疑是挑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