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她說,“我讓你放開我。”
“是嗎?”禦言琛淡淡道,“如果我說不呢?”
若是平時,許清芷定然會惱羞成怒,宛若一隻炸毛的小貓咪。
隻是眼下,惱怒在她的眼底一閃而過。她怔怔地看著麵前的男人,雙唇倏然勾起,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是嗎?”
“那麼,請問,禦言琛先生,現在的我對你來說還有什麼價值呢?”
她的眸子裏是冷光。
“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對您這種大人物來說,我的價值不就是被您所利用嗎?而現在,你可以理所當然地榨幹屬於我的價值。”
“這才是你屬於商人的本性啊,禦先生。”
許清芷說著說著,竟然笑了。
隻是她清楚地感受到了鼻尖的酸澀,還有心尖徹底破碎的感覺。
為什麼會這樣?
她忘不了,那冰涼的軟體動物纏上自己小腿的感覺。
那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
這個男人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對不對?隻是他什麼都沒說,隻是默默無聲地、不著痕跡地利用著她。
太可笑了。
因為在那之前,她甚至有著一瞬間,想要相信他。
相信他不是那麼無情,相信他不是那麼冷酷,相信自己,並不是隻有利用價值的工具。
“禦言琛,回答我。”許清芷對上他的雙眸,“你告訴我啊!你告訴我,我想的是不是真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一切?你是不是所有結果都猜到了?!”
隻是最後,還是選擇這麼對待她!
看著女人充滿紅血絲的眼睛,禦言琛僵了一下。最終,他斂下了眸子,低低地應了一聲。
不過是簡單的一聲,卻讓許清芷如同麵臨絕望。
“沃斯特有著折磨女人的癖好,為此得罪過不少人。我們要找的,就是他有特殊癖好的證據,才能將他一舉翻下馬。”
禦言琛道。
他對上女人空洞的雙眸,不知為何,眼底深了深。
本來故作無情的話,也不自覺地軟了幾分:“不過我們有計劃,肯定會及時趕到,他來不及對你做什麼……”
“嗬。”許清芷發出了一聲輕笑,“禦言琛,你在開玩笑嗎?”
“來不及對我做什麼?你覺得這樣子還不夠嗎?!”
“禦言琛,我是個女人!你知不知道,在被蛇纏上的時候,我究竟是什麼感受!”
“那個時候你有考慮過我嗎?明明,你隻需要提前告訴我,我就能提前有準備……至少,不會和現在這麼慘烈。”
許清芷的聲音逐漸輕了下來,最終,化為了女人的一聲嗤笑。
“我太清楚你了,禦言琛。”
你不肯告訴我,隻是擔心計劃敗露。
在你心裏,計劃的成功,比一個女人重要太多了。
“禦言琛,你還真是個冷血的人啊。”
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
她說,“也讓我……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