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隻是漫不經心地看了女人一眼。
許清芷有些氣惱,瞪著眼睛,在房間柔和的燈光下和男人的目光裏,宛若一隻炸毛的小貓咪,張牙舞爪地展示著自己稚嫩的小爪子。
這一瞬間,禦言琛隻感覺心頭有什麼動了一下。
見男人沒開口,許清芷正要繼續說話,卻突然一股力道從身上傳來。
她從坐著的姿態變成了躺在床上,身下傳來鵝絨床的柔軟觸感。
她意識到,自己又一次被禦言琛推倒了。
“禦……”
女人唇間的音節還沒來得及迸出,唇瓣就被堵住了。
這一次的吻不同於之前在賽車場,不是蜻蜓點水,而是炙熱而又纏綿。靈巧地捕捉住了她的舌尖,似乎要將她吞噬。
許清芷被吻得迷迷糊糊的,過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她的臉龐發熱,連忙推開了身上的男人:“你做什麼?!”
禦言琛垂著眸子,沒出聲。
“禦先生,雖然我們之間有三天合約,但是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天晚上是你自願放棄的,和我無關,我絕對不會幫你收拾爛攤子。”許清芷黑著臉,“還請立刻從我身上下去!”
“如果再不離開,我就喊非禮了!”
“你可以試試。”禦言琛挑了挑眉,“看看到底會不會有人來。”
“順便提醒你一句,房間是我開的。你覺得,會有人相信我在屬於我的房間裏非禮你?”
許清芷啞口無言。
她更加憤怒,可偏偏不能說什麼,隻能幹巴巴地用眼睛瞪著男人。殊不知,這發怒的模樣落在男人的眼裏格外嬌俏。
禦言琛不知怎麼的,本能地伸出手,落在了她的發絲上。
接著,他抿了抿唇,將女人抱入懷中。
“乖乖睡覺。”他說,“隻要你聽話一點,我不會動你。”
許清芷被抱得動彈不得,隻有咬牙切齒道:“禦先生這是饑渴過度了嗎?睡覺也需要女人?”
“不是。”
一隻手落在了她的眼皮上,蓋住了她的視野。
昏暗之中,她隱約聽到有人說:
“隻有你可以。”
……
生物鍾讓禦言琛醒了過來。
彼時是清晨,六點未到,天隻有蒙蒙亮,像是蒙了一層霧。
禦言琛緩緩起身,他倚靠在床頭,垂眼淡淡地看著身側的女人。
就連睡覺都不肯摘下麵具的女人蜷縮著身子睡在他的身邊,她好像睡著了都抱著戒心,裹著被子,幾乎要將自己包成繭。
若不是床的麵積就那麼大,他懷疑她可以和自己拉開幾米距離。
說實話,禦言琛還是第一次見到對自己這樣避如蛇蠍的女人。
不過……
他的目光沉澱。
昨晚,他一夜無夢。
其實昨天對許清芷說的話並不是假的。
的確,隻有她可以。
因為童年的經曆,他幾乎無法安穩入睡,隻能做到保持警惕的淺眠,一有動靜就容易被驚醒。
而在這個女人的身邊,他竟然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