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柳若華的聲音頓了頓,似乎是在竭力壓下內心的痛苦和不。
不過很快她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他最後所取的便是各位大人所知道的蘇家女。”
“他怕我與他的事情被現在的妻子知道,便要求我永遠不要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作為補償他會將我和她孩子接進府裏好好養育。”
“民婦當時為了給婆婆治病,花完了所有的積蓄,不得以答應了他的要求?按照規定,他將孩子接走,民婦就不應該在出現了,但是實在是思子心切,便隔一段時間會出現在京城,遠遠的看一眼的兒子。”
“這一次民婦已經見過我兒,正準備離開,突然就聽到了如此噩耗,一開始民婦也以為是傅姑娘殺了我兒,還打算去找她報仇。”
“隻是在昨天晚上,一位從前伺候後我兒的下人找到我,給了我一個包裹,裏麵有關於我兒死因的一些記錄。”
“原來...原來...”說到這裏,柳若華有些泣不成聲,手狠狠的揪著心口的,恨到極致的說完了後麵的話,“原來是安連英這個畜生殺害的,他為了陷害傅姑娘,竟然給自己的親子的吃食裏下毒。他、他、他不是人,不是人?”
柳若華此時情緒有些激動,兩眼通紅的看著宋奕,瘋狂的搖著頭。
宋奕想開口安撫一下她,叫她平息一下情緒,隻是還沒有等他開口,一道滿是憤怒的男聲突然傳了進來,“滿嘴胡言!”
很快,禮部尚書安連英就闊步走了進來,他進來後,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柳若華,對著文玉長公主和幾個比他官職大的官員一一行禮,表現出一副溫文有禮的模樣。
然後,才將目光投向柳若華,憤怒的說道:“這位夫人,本官與你素昧平生,你為何如此陷害本官?”,那語氣,那表情,活脫脫一個血統純正的白蓮花。
柳若華打他出現以後就死死的盯著他,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聽到他的質問,冷笑了一聲,“嗬!陷害?你竟然說我陷害你?安連英,你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愧疚,一點點的心虛嗎?”
“安連英,你不會覺得我來擊鼓鳴冤是打算利用他們的同情心來讓你受到懲罰吧?!”柳若華似笑非笑的看著。
看到她的表情,安侍郎有一瞬間感到不安。但安侍郎很快就將這種感覺拋到腦後了,他不認為柳若華有算計自己的能力和智力。
“既然姑娘這麼篤定,那就請拿出證據來,用證據說話,好讓本官輸得心服口服。”安連英一副正氣凜然的說道。
柳若華強壓下將安連英撕成粉碎的衝動。不再理安連英,而是將目光轉向宋奕,“大人,我有證據和證人能證明我所說的全部是真的的,沒有任何的欺瞞!”
宋奕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同時在心裏感歎,這婦人還真的不是一般人,做事有條理,絲毫不被旁人影響打攪。安連英招惹上這麼個人也是夠倒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