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聊聊三王爺的皇弟封傲天的事情吧。”白衣好似完全不知道封盈昆的憤怒,自顧自地說道。
“他死了。”封盈昆的手指微微收緊,手微微抖著,聲音有點可怕的刺耳:“死人的事情有什麼好說的?”
女子聽到封盈昆的聲音,抬起頭來看了封盈昆一眼。
“是嘛?”白衣伸出手摸了下女子的頭,女子抬眼看著白衣,白衣卻幽幽說道:“既然人已經死了,二王爺又何必在後院為其立碑?”
“你!”封盈昆直直站起,衣角帶翻了桌上的酒杯,封盈昆死死盯著白衣,咬牙切齒的說道:“是皇兄派你來的是不是?”
白衣卻是微微一笑,隻是一句話卻熄滅了封盈昆心中的怒火:“若是皇上知曉,又何必派白某來,隻需禦林軍來即可了。”
封盈昆一愣神,是啊,太後和皇上早就對自己有所戒備,若是知曉自己在後院為三皇弟立了墓碑,隻怕早就以叛亂之罪將自己除去了,又何必讓白衣來?
隻是這一愣神,女子麵前的葡萄已經被全部吃完了,白衣細心的為她取來一旁的手帕替她擦幹淨。
“你…………”封盈昆有點恍忽的出聲,卻被白衣打斷。
“其實白某今天來,隻是為了來告訴二王爺一句話的。”說話之間,白衣已經將女子芊芊十指擦淨,將女子抱在懷裏,他也不抬眼看封盈昆,隻是微微笑道。
“苦盡甘來。”
封盈昆卻因為震驚重重的坐到位置上,耳邊裏卻響起一個人的話。
“不,二皇兄不是個沒有福氣的人,相反二皇兄是個很有福氣的人,隻是苦盡甘來罷了。”
白衣抱著女子自顧自地的從涼亭走出去。
“王爺?”林忠並不知道封盈昆所想,擔憂的喊道。
“他是不是沒有死?”封盈昆推開林忠伸來的手,衝著白衣大喊道:“你知道這句話,那麼是不是說,他還沒有死?”
白衣身形微微一怔,卻沒有回答。
看著白衣沒有回答的意思,封盈昆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使勁喊道:“如果,他沒有死,那告訴他,不要回來了,這兒,太髒。”
“既然髒,二王爺為什麼不離開?”白衣邁出的腳微微停在空中,許久才說道。
“我……”封盈昆卻猶如泄氣一般坐回位置。
白衣也不動身,就好像在等待一個許久沒有得到的答案一樣。
“我真是喝多了酒,說話都魔怔了。”許久許久,封盈昆卻撫著額,苦笑道。
白衣卻因為這句話,身體不知為何微微發抖,女子抬頭看去,卻也因此震驚,最終默默窩回他的懷裏。
“那,白某就告辭了。”懷裏的溫暖清醒了白衣,白衣又恢複到他原來的閑淡,也不回頭,隻是淡淡回道,卻連答案都不聽,邁腿離開,卻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