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韓清副總已經去攻打了皇宮,帶著白眉,戰狼等特工精英本就是惡戰,他們再去就是第二股勢力,如果昇王再去,那就是三股勢力。
勢力多不可怕,龍玹快點死也有助於他們拿到龍心之淚。
可……他唯一心底擔心的居然是季淩蘇……
左月笙眸中就滲出絲絲水光,帶著不置信的口吻道:“幫……幫她?你是擔心昇王謀逆,一旦得手就會肅清前朝後宮,季淩蘇作為引來禍源的,除了承擔所有罵名罪責,也會死嗎?”
韓軒眨了下眉睫,涼涼的神態帶著抹冰冷。
口吻裏寒涼的“不是!”
卻讓左月笙眼中升起更大的絕望。
他在乎她!
他真的發自內心的在在乎!否則他的口吻不會這般的冷冽,他越冷冽,隻能說明季淩蘇的放棄對他的觸痛越大,他越放不下。
左月笙搖著頭,噙著淚,真的不懂為什麼。
為什麼同樣是失憶後麵對韓軒,他還是會喜歡上季淩蘇,而不是為了他什麼都願意做的自己。
可最後,左月笙還是沒有忤逆韓軒的意願,提著槍就轉身離開。
而徒留在韓軒身邊的太攀與左靖安,彼此對望一眼,望著著莫名其妙多出的戰火,眸底裏凝出一抹無奈,搖搖頭,加入戰鬥……
……
聽到這,季淩蘇的心已經徹底哽咽成海。
一波波的海浪湧上,將她掩埋,又推向難過的浪尖。
“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
太攀無奈又深邃的看了季淩蘇一眼,望著那秋瞳深處的水光,再想著曾經那麼多年蜜好的歲月,季淩蘇跟韓軒就是他們組織裏的金童玉女,他寵她,她粘他。
和諧的就是他們組織枯寂的生活裏唯一的陽光與期望。
最終,想著公子冷漠轉身的背影,太攀顫了顫唇,道:“他喜歡你,你不明白嗎?”
隻刹那,季淩蘇就錯愕抬起了眸光。
而太攀想著他們這一路的錯過,終於憋不住心底的那些話,一字一句道:“季淩蘇,當初讓你跌入這個時空的是總裁,並不是公子,讓你們放棄感情的是現實的陰差陽錯,也不是公子,這一路跌跌撞撞,不管你遇到了多少不得已的苦衷,可為什麼現實的後果永遠要他來買單?他並沒有做錯任何事!你要知道,在這段感情裏,他一如既往的喜歡你,幾千個日日夜夜,從未變過……”
隻瞬間,季淩蘇眼淚滑落,頓了頓,轉身飛快的跑開。
深色的裙擺消失在宮苑的時候,太攀伸手,喊了句“哎!”也沒有喊住。
頓了頓,深處的左靖安緩緩走出,看著太攀搖了搖頭,“結果改變不了,公子都想瞞著,你何必告知?”
太攀蜷著手心,悶悶的垂頭,“可是我想試試,能不能改變結果。畢竟這樣的公子,我看著實在不忍心。”
的確,放誰都不忍心吧?
喜歡了一個女人半輩子,被放棄了,失憶後再度喜歡上這個女人,又被放棄了。
隻是,會改變嗎?
左靖安望著天邊的月光,想著自己女兒那也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默歎了一口氣。
最是弄人為情苦,偏偏畫牢尤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