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地第一抹曙光撕裂黑靄沉沉的夜色時,又到了清晨起床的時間。
醒來的季淩蘇望著榻邊凹陷的弧度,以及已經起身去洗漱的男人,狠狠的眼睛一黑。
此刻的腰已經斷到她覺得起身都已經是吃力的事情,全身更是如散架一般,感受著自己指尖都施不上力的窘迫,以及昨天已經難以承受的痛苦,她真心不覺得咬死不說這個選擇是值得的!
畢竟想想,兩個人關係都這樣了,龍玹還能退貨不成?可想到那個數字,女人天生那點不願承認自己是老女人的心理還是不斷作祟,讓她一次次選擇隱瞞。
可韓軒說的那句沒有那麼多時間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季淩蘇想了一下沒想明白,幹脆搖搖頭,不想了。
因為另一邊,已經洗漱完,開始換龍袍,準備上朝的龍玹已經出來了。
因為她死活不承認年齡的緣故,龍玹清晨的麵色絕對不能用好看兩個字形容!
扣著紐扣往外的時候,對視到季淩蘇微微控訴的小眼神,更是冷冷一撇。
不過,當他眸光落在她身上雪白肌膚上啜出的一朵朵桃花時,唇角卻不自覺揚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微頓,半句話也沒說,扣上龍袍的腰帶,就闊步走了出去。
若有似無的一撇盡管很淡,可還是準確被季淩蘇抓到,想著他眸光最後落向的地方。
跟著下瞟,當對視到自己小腹位置的時候,季淩蘇頓時臉上蹭蹭蹭的冒著火熱。
這混蛋!
想著自己“小產”過後,已經過去多半個月,怎麼算,也該到排卵期了,季淩蘇更是臉紅了三分,最後,似乎連空氣都開始灼熱,最後,饒是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臉上,也擋住自己男人那不言而喻的意願……
混蛋男人!
季淩蘇滿腦子都如是羞怯,皮膚也跟著泛紅出桃花。
至於龍玹,含笑的唇瓣剛出殿門就碰到了等候一夜的鬆源。
微怔,想著自己昨夜的動靜,麵對亦師亦友的鬆師父,龍玹微微凝滯,隨即飛快將唇角抿出正經的弧度。
盡管動作很快,可還是沒躲過鬆源的眸光,抿唇笑笑,鬆源恭恭敬敬低下了頭,“臣隻剛來一會兒。”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讓龍玹瞬間臉上泛出讓人可疑的色澤。
尷尬的輕咳了兩聲,別頭飛快負手朝外走去。
可鬆源更低笑的聲音就從背後傳來,“不過如今戰火紛飛,內外都紛擾不斷,為國為族,皇上也到了該有繼承人的年紀了,努力努力應該的。”
砰!
一句話惹的龍玹差點在青石板台階上一腳踏空,踉蹌摔下去。
最後,雖然飛快站穩了身子,可殿門口,等候的小路子,小鬆子等人也都沒忍住,集體埋頭,噗嗤笑出了聲。
微頓,饒是龍玹再想一本正經,都無法再維持住,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如此被揶揄,臉簡直瞬白瞬紅,直奔最精彩的太陽而去。
見狀如此,小鬆子等人是徹底沒忍住笑意,一瞬間,整個冷月宮起了轟然的笑聲。
連葛凡,弑影都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沒辦法,對於他們永遠不可一世的皇上來說,能笑他的機會真的盤著手指頭都能數出來,尤其這種笑聲,就算他再局促,也不會不高興,誰讓這是關於他最心愛季賢妃的呢?
所以這一次,他們都牟足了勁樂著。
而殿門前,龍玹卻是一分鍾也待不下去了,垂著頭,他大步流星的撤離,再也不要去看這群混賬一眼!
搞什麼!明明皇上挺正常的就寢之事,有什麼好笑的!
清早,晨光微熙,恍若瑤彩。
隻是本都挺開心的局麵,被弑影匆匆來的一句話,徹底改了氣氛。
“稟報皇上!韓公子不見了!”
什麼!
全場赫然一怔,龍玹更是瞬間冷冷抬起了墨瞳。
“怎麼回事!你不是一直守在那邊嗎!”葛凡焦急問出聲。
因為韓公子住進冷月宮的關係,他跟弑影就一人負責娘娘,一人負責韓軒,如影隨形,而弑影本就是絕頂的七重宮高手不說,輕功更是出神入化,但凡風吹草動絕對不可能逃過弑影的耳朵!更別說錦福殿內雖然沒安排人去守,外麵可密密麻麻安排了十幾名暗錦衛!
弑影被嗬斥也一臉焦灼,汗顏不已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夜從娘娘進去後,我就一直看守著,等娘娘出來後,更是沒有離開過半刻鍾一直到早上,可先前給韓公子送早膳的時候,我才發現他不見了!”
不見了?就這麼當著所有人的麵?忽視所有大內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