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湖泊清澈蕩漾,一身形纖瓏有致,麵目卻如勾月飛雪般傾城的女子正坐在水邊。
眸光婉婉,姿態聘婷。
清風起,吹動她耳際發絲,幽若蘭芷輕擺。
司徒彥歌自問這輩子見過的絕色動人女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美的像瓊脂仙草般的女子還真是第一次見!
尤其她不知在因什麼事而難過,微風一過,她纖長的睫毛顫了下,眼淚就順著麵頰滾落出來……
臨湖凝淚俏生影,淡蹙峨眉若比仙!
司徒彥歌心尖顫抖,美人!這個真真是美人啊!要這麼為他哭一次,真是死也甘願了!
湖邊。
左玥笙側身而坐,望著水麵。
昨天發生的事情讓她難過的沒有辦法宣泄,韓軒二話不說把季淩蘇抱在懷裏,卻牢牢抓住她的手的行徑。以及差點殺了她,要讓季淩蘇求情才能保住一條命的畫麵輪番折磨著她的心。
讓她難過的半分冷然都發不出來。
除了獨自望湖流淚,她真不知道去哪裏。
然而,就在她想一個人靜一靜的時候,身邊卻遞來了一卷手帕。
抬眸,對方的容貌讓她微微一怔。
盈如白玉,透若璞光,十裏桃花般的星眸自蘊繾綣水光熠熠,唇如勾欄,五庭完美嵌在棱角分明的麵容之上。
一身滬青長袍的他身材頎長,腰間的一枚長長的玉絡自雍風雅。
低挽的發絲沒有往日見到的古代武人那般的生硬,反倒透出幾分君子如玉般的雍容之色。
他很俊,跟韓軒的那種絕世優雅高貴,龍玹的那種鋪麵天穹之光不一樣,猶如湖光山色,天地一抹傾生。
看到對方眼中的一抹驚愕,司徒彥歌努力揚起了唇角。
可還不等笑出,左玥笙就收斂眸色,冷冷別過了臉。
司徒彥歌一怔,擺足的笑容就僵在臉上,壓根沒想到就這麼吃了個閉門羹。
微頓,想著姑娘或許隻是害羞,便撩了下衣襟,更溫柔笑去,“姑娘為何獨自在這裏哭泣?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左玥笙睫毛顫了下,將身子更背對的擰了下,沒理。
再度被拒絕,司徒彥歌更是詫異不已,思忖了下周圍的環境與表達方式,他繼續道:“孤……姑娘,在下並非壞人,隻是途徑此地,偶然看見姑娘在哭,所以上前詢問而已……”
可這一次,不等他說完,左玥笙就起了身子,沿著湖邊走去。
對他絲毫不動容的模樣讓閱盡天下女子的司徒彥歌真真是沒有想到!
仔細看了眼水中倒影的自己,確定足夠雋美,應該夠讓所有女子動心的相貌,當即,就更是不解的跟了上去,“姑娘,腳下路滑,走慢些,小心崴了腳……”
這邊,季淩蘇氣到心肝肺疼。
心不疼肝疼,肝不疼脾疼,脾不疼腎疼!總之,想到那邊那個非端著架子,逼自己親自迎接的男人,季淩蘇真是活生生知道了何為妖至極則無敵!
隻是想到自己現在這境遇,也沒什麼立場容她發怒,當場,隻好忍辱負重的走進梅園,看看這尊妖佛在哪裏!
然而,當對視到湖畔那邊一前一後緊隨的身子後,季淩蘇驚的差點一個先踉蹌倒栽蔥過去。
什,什麼情況?
身後,花繡跟綠錦也同時瞪大了雙眼,“皇,皇上這……”
湖泊對岸,司徒彥歌緊隨在左玥笙身側,貼身而湊。
左玥笙並不搭理,次次都停下腳步,朝司徒彥歌橫去一眼,但這並不影響什麼,因為司徒彥歌繼續跟上。
那驚險的一幕幕驚的花繡跟綠錦差點尖叫起來。
冷月宮千算萬算!給所有女人都使勁叮囑過,不要跟這次來的男人搭話了!居然漏算了這麼一個女人!
左玥笙性子冷,昨天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花繡也嚇的不敢跟其說話,而且想著冷月宮誰敢勾搭左玥笙?所以沒通傳。
而讓三個人大跌眼鏡的是,就這麼唯一一個漏掉的,居然都能被司徒彥歌逮到!
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搭訕上!
花繡與綠錦瞪大雙眼,再一次刷新了她們晝國皇上把妹的新認知!簡直不能用神速來形容。
而季淩蘇就更是想一口鮮血噴出來了!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雖然知道左玥笙一定不會搭理司徒彥歌,但想想司徒彥歌發情的對象,縱然那不是自己的親哥哥,身份上的拘泥,加上她自認為已經嫁到古代,嫁夫隨夫的半個古代人身份,都有一種丟人丟到現代的感覺!
最主要!
左玥笙是誰?
天然性冷淡,分分鍾解剖所有人體器官,可偏偏極冷的性子生了個極其古典溫婉的臉,季淩蘇不用想,都能猜到司徒彥歌一定把左玥笙當柔弱體軟易推倒了!想到隨時可能爆發的人間慘劇,季淩蘇真心覺得司徒彥歌從皇帝變公公,可能隻需要三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