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玹眸色淬冷,扶在椅子邊緣的手緊攥了下。
司徒靈曦故意褪的很慢,她知道,他在等答案,可她就是要磨磨他的性子,她真不信,自己按完美無瑕的身子,他離宮多日,沒有女子隨侍在側,竟能一點兒衝動都不起不成?
時間一點點過去,龍玹知道她在勾引他,此刻卻不能做什麼。
不過,若她以為能做什麼,那就大錯特錯了!
所以,司徒靈曦眸光微帶失望的收斂後,他都平靜的一始如初。
司徒靈曦解開衣衫,隻露出肚兜,將頭發撥到一邊後,緩緩轉過了身子。
空氣中,龍玹的眸光瞬間愣在原地。
司徒靈曦的背上,是一塊渾然天成的胎記,深紫色的模樣不是其他,而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
惟妙惟肖,令人咋舌!
“……”氣氛沉默下來。
良久,龍玹都沒有說話。
感受著對方的震撼,司徒靈曦唇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沒穿衣服,而是轉過身,徑直就這麼傾身往他身上緩緩靠去。
燈火下,她魅惑的麵容很妖嬈。
蘭唇輕吐,她一字一句笑道:“所以,皇上,你我自天生就是一對兒,你拒絕我是因為你心裏有賢妃姐姐,不肯了解我,我相信你了解完我,是會喜歡我的。至於預言中的話,我相信也不是作假,我來自晝國自然不必說,最主要,我有晉國的邊防圖,我雖不說是學富五車,可也飽讀軍法兵書,我知道皇上喜歡什麼,想要什麼。這天下,我有信心能給皇上將東邊兩國拱手送上,而我相信,這世間,也不會有人比我更有這個能力……”
司徒靈曦越湊越近,眼看著就要貼上龍玹的顏。
可就在那個刹那,龍玹銳瞳冷冷一抬,周身乍迸的氣浪將司徒靈曦一下狼狽吹了個踉蹌。
扶住椅子邊角,靠坐在裏麵,才算真正穩住身子。
不置信劃過眼睛,對視著龍玹抬起的冰冷俊顏,司徒靈曦心中駭然一跳。
而龍玹這才像冰冷的閻王一樣緩緩站直了身子。
陰影灑下,壓迫力更濃。
他淡淡一記輕笑,“隻憑這?”
絲毫不動容的眼神讓司徒靈曦眸中徹底慌亂,強壓了下心神,飛快道:“自然不是!隻是玄空大師並非隻給皇上推測過,對我,曾經也推測過命格,我就是……”
“朕沒興趣知道!”
一句話將司徒靈曦所有的辯白堵在嗓子眼。
而龍玹才一字一句,如阿修羅地獄般的王般,道:“首先,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你的方式已經觸犯了朕的禁忌,其次,你似乎弄錯了一件事,朕不會靠女人奪天下,最後……”
龍玹玉指一抬,淩烈的內力一把就將桌上的酒盅吸到手中,扣過司徒靈曦的下巴,他一下全部給灌了進去。
“朕要告訴你的是,你是不是紫凰朕都沒有興趣,因為朕信人不信命!”
“咳咳咳!”司徒靈曦被烈酒嗆的無法自已,龍玹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一點兒防備都沒有。
可心底的駭然是不可忽略的。
他竟然知道!竟然連酒中有東西都知道!
然而,此刻的龍玹的是徹底一句話都懶得在跟她廢話,灌完,將酒樽平靜往桌上一擲,從袖袍中掏出手絹揩了手指後,淡淡一笑,“你最好祈禱你的酒中沒有下什麼致命的東西,不然你可就真是世間最短命的一隻鳳凰了!”
最後,抓起地上的衣衫,往司徒靈曦臉上一擲,他慵懶的負手朝內帳走去。
涼薄的狂妄讓司徒靈曦臉色煞白如冷灰。
微頓,靠近帳門口的她,聽到那邊匆匆而來的腳步聲,熟悉的節奏讓她很快明白是誰,當下大吼道:“你就當真為了賢妃這麼羞辱我?”
羞辱?
龍玹譏冷一笑,轉身看向她,“為了她,朕殺了你都願意!”
簡單的幾個字,卻正好迎上了龍珂正一頭霧水挑起的帳簾。
一瞬間,現場一片愕然。
龍珂的眸光從龍玹的話中,慢慢瞟落到了司徒靈曦的身上,對視著那零散的衣衫,司徒靈曦緊抱肩頭,嚇哭的模樣……
袖袍中,拳頭緩緩攥緊。
龍玹見狀眉頭緊緊一皺,卻說不出話。
龍珂的眸子隻那麼一瞬間,涼了,看向龍玹的眼神裏,最後一絲兄弟間的那點在乎,全部煙消雲散。
想要上前打架,可看看皇兄那不需表露,都浩瀚到震人心海的內力氣息,最終隻譏諷的勾唇笑笑。
什麼也沒說,走上前,將司徒靈曦的衣衫一件件穿戴好。然後抱著,就那麼平靜的走了出去。
龍玹淩唇顫了顫,終究說不出半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