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敢做敢幹的女子,一旦愛上皇上,在皇上這漫漫孤寂的帝路中,帶給皇上更多的怕不隻是激情,更多的是勇於承擔,敢於比肩執手的一生的相配吧!
而且別說疾風馳騁間,季淩蘇那宮中罕見,又天然水出芙蓉般的姿色……
一身墨黑的衣裙簡單清美,給人幹淨颯爽。
一頭墨發簡單束在腦後,隻用一隻蘭花造型的玉扣定型,更顯皮膚白皙勝雪。
說句實在話,跟隨在皇上身邊多年,什麼樣的天仙絕色沒有看過,但像季淩蘇這樣單靠五官,不需任何妝點都能征服男人的女人真是前所未見!
葛凡不由有些幻想,若是一身霞彩遍身,再丹脂細抹的帝後裝扮,該是怎樣禍國殃民的風景?
夜間視線不好,季淩蘇靠手電筒映路疾行,倒沒注意旁邊有人在打量她。
隻有心底那不斷彌漫的感覺在滋生。
本來隻是想看看司徒靈曦打算搞什麼幺蛾子,可真正馬蹄踏上土地,一裏一裏,同龍玹越來越近的時候。
她清晰的發現,十幾天未見的思念,竟然會這麼濃厚。
她甚至腦海裏開始能清晰的勾畫那個男人每一寸輪廓,從鼻梁到嘴唇,到喉結,到胸膛,到胯,然後一路向下……
麵頰微紅,她差點就回想起與他纏綿的那一夜,他鼓噪耳邊放肆的情話……
心猿意馬的模樣雖然沒有說話,但跟隨在身後多年的下屬早就發現了異常。
身後,青衣偷笑著兌了兌藍影的胳膊,道:“主子這要見皇上了,如此激動,竟然半夜都不休息的趕路!我屁股可都顛成四瓣了!”
藍影早累的沒了脾氣,耷拉著腦袋,道:“你那算什麼!我都憋尿半個時辰了,都不敢停了撒泡尿!”
主子騎的太快,這大晚上的,停頓一會兒,肯定就追不上了!
兩人開了口,再後麵的人也就紛紛議論起來。
“你還是撒尿,我是跑肚子好嗎!我都憋了一個時辰了!”
“去去去!老子正餓了吃東西呢!你們就不能不說這些!”
“早就想說你了!一邊騎馬一邊吃,也不怕墊著舌頭!”
“那不然呢?你去跟主子說,讓她別那麼想皇上,休息一會兒讓兄弟們各自方便一會兒?”
後邊呱噪,雖然聲音不大,卻一字不落的傳進了季淩蘇的耳膜。
夜色下,葛凡清晰看到季淩蘇的臉紅到了耳根。
頓了頓,她瀟灑馭馬,裝作什麼也沒聽到般,下了官道,沿著小路走向溪邊,“我去喝點水,你們各自休息一會兒,等收拾好了藍影來叫我!”
突如其來的福祉讓眾人愣了下,隨即歡呼一聲,四下散開。
這主子跟皇上在一起,性子變好多!跟以前那個訓練他們憋尿的主子比起來,簡直是賢妻良母的典範了!
還是皇上禦妻有道啊!
季淩蘇走到河邊,喝了點水,又將水壺灌滿,垂眸間,看著映在月色下粼粼清澈的水波。
不由想起當初在齊國樹林被人追殺之時,她追問龍玹是不是愛他的時候。
那時的他唇角掛著淺笑,心微微一動,她懊惱的揉了揉自己紅透的麵頰。
怎麼搞的!不都是情定就會慢慢彼此少激情嗎?她怎麼就像中了蠱般,愈發想他了!
清濯的眸子順著河道往北方望了一眼。
已到觀音山地界,想必明日傍晚就能到軍營吧?
龍玹,他有沒有也在想她?
龍騎大營,主帳。
被龍珂糾纏了一天的龍玹身著鈦銀色冰絲中衫,靠在榻邊看書,一陣風吹來,鬆源進了內帳,彙報每天送來的敵方組織情況。
待說完後,發覺皇上依然沒有入睡的意思,想了想,笑道:“皇上想季娘娘了?”
龍玹眉睫一顫,幽深的瞳色緩緩抬起,看了鬆源一眼,既沒否定,也沒承認,勾唇笑笑,“為什麼這麼說?”
“以往皇上外出時,若無重要事,向來雷打不動一到子時點就睡覺,這幾日,倒是一日比一日睡的更晚,書本雖好,卻不見得讓皇上夜夜廢寢忘食吧?”
尤其眉宇之間,還總是那麼淡淡的寫了個大寫的‘思’字!
鬆源聲音含笑,上前又檢查了下龍玹的胳膊,見珈痕已全部掉落,點了點頭。
龍玹被拆穿心事,抿唇一笑,沒說什麼,而是放下書卷,問道:“鬆師父也有妻眷,感情似乎不錯,朕有個問題,一直不解,還望賜教。”
“皇上嚴重了,請說。”順著龍玹眸光的示意,鬆源如一陣浮起的鬼魅般落座在榻邊的楠石花凳上。
龍玹垂眸看了眼枕邊的一處精美的木盒,完美的唇線抿出一道炫目弧度。
“你……求過婚沒有?”
嗯?
鬆源一愣,墨色鬥篷下,一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