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隨了昇王,她便笑不出來了……
龍琨每每提及榮紫念的時候,眸色裏都有難言的深邃,若讓他知道,八年多了,皇後依然為他留著清白的身子……
趙辰月心頭一怵,這結果幾乎不用想,龍琨若有一日起事成功,皇後之位一定還輪不到她!
驟變的臉色讓翎翠望去好奇,“公主,怎麼了?”
趙辰月攥著拳心,雙瞳迸出嫉恨的火焰,道:“這季淩蘇與榮紫念兩個賤人,本宮在哪都要礙著本宮攀爬的機會!本宮一定要讓她們倆狗咬狗!”
冷月宮內,季淩蘇溜回寢殿,心中依然砰砰亂跳著。
倒不是因為被追殺。
而是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尋常。
他是誰?為何會在宮中?趙辰月為何又敢如此做?
那樣的精湛武功,讓人覺得事情很不好。
走進床榻,發覺龍玹還未睡。
側靠床榻的他眸光清淺,明黃色絲綢中衣包裹著他健碩的身材,在昏暗的燭火下勾勒出一副極美的畫卷。
他單手拿著書,修長的指尖正在翻閱,安詳,美好。
一燭暖光,他在等她。
見她進來,龍玹墨黑的瞳子緩緩抬起,正想問她忙完了?就看到季淩蘇不自然的麵色,“怎麼了?”
季淩蘇心裏咯噔又跳了一下,走上前,坐在榻邊,想說,可看著龍玹那雙眼,又欲言又止。
躊躇卻讓龍玹更加疑惑,放下書卷,將身子又支坐起來了一些,錦繡的月湖色薄被從胸膛滑到腹部。
“發生什麼事了?被母後發現了?還是受傷了?”
幽深的眸光上下打量,帶著關切,季淩蘇心中驟暖,淡淡搖了搖頭,“我沒事。”
龍玹心微微落下了點,“那若不是,發生了什麼?”
季淩蘇遲疑了下,咬著紅唇,抬眸道:“若你女人紅杏出牆了,怎麼辦?”
忐忑的小眼神瞟來,龍玹微怔,繼而嗤出一聲好笑,“就這?”
唇角因為低笑而露出兩彎絕美的弧度,俊美的讓人晃神。
季淩蘇卻顧不得欣賞,隻湊近,驚愕看去,“你不介意?”
“朕介意什麼?她們進宮的時候都知道自己的責任是什麼,做什麼選擇會導致母族什麼利益後果,嫁入皇家最基本的底線在哪裏,她們自己都明白。要真是忠臣良將家的女兒,讓她幹出格的事,她都不會出。若不是,他們想死,朕又何必攔著?”
季淩蘇湊的太近,說話間,龍玹感受著鋪麵而來的體溫,再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傾美花頰,與她說話間低垂下的羅衫襟口,墨瞳中,一絲啞光滑過。
繼續問道:“你說的是德妃吧?”
季淩蘇心底一顫,更加詫異,“你知道?”
“她在宮中行不規之事,朕怎會不知道?”談吐間,倨傲滿滿。
“那你不管?”
“跟燁聖國聯姻好好的,管她做什麼?”
德妃因圓房之事對他早已經積怨頗深,而那被驕縱慣了的公主病,做出什麼狂悖行為都不值得奇怪。
“……”季淩蘇無語,蹙著眉頭不知道龍玹這種男人在想什麼。
卻沒注意到,龍玹的手已經不知不覺的很“自然”開始給她解衣衫,而且沿著她的腰身不安分的滑動。
偏偏那副永遠正經的臉讓人想不到任何其他方麵去。
待到雪白的冰絲中衣也從肩頭滑落的時候,毫無察覺的季淩蘇依然思考的是先前之事,忍不住疑惑道:“可若武功極好,頭戴金冠,不是一般人呢?”
這一句,卻成功讓龍玹頓下來。
墨瞳如同被凝結的兩塊曜石,帶著危險的光澤微微閃爍。
“武功極好?頭戴金冠?”
季淩蘇點點頭,這也是她一路躊躇不解的原因。
“按道理,以品級來看,隻有封爵以上的人才能飾以金冠吧?這樣的人流竄在你後宮,也沒關係嗎?”
她感覺這都已經涉及更深層次的東西了吧?
龍玹瞳眸一抬,沒有回答,隻定定看著季淩蘇。
專注的眼神惹的她麵頰有些泛紅,卻不解為何。
一陣夜風吹來,寒涼的肩頭更是讓她意識到了什麼。
橫去一眼,飛快將已經解至裏內的中衣拉上。
卻在下一瞬,被攔腰一把抱過,天旋地轉後,被壓在了榻內。
四目相對,濃烈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
透過薄薄的絲綢中衣,她甚至能感受到那邊肌膚傳來的滾燙心跳。
季淩蘇從龍玹眼中看到了絲絲極度愉悅的眼神。
麵頰羞若桃花的同時,心中一跳。
這男人瘋了?自家後院桃花燦爛還這麼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