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陣悉悉索索的解衣衫聲音傳來後，過了一會兒，傳來鬆源欣喜的聲音，“皇上，這……”
龍玹最近胳膊好的很快，季淩蘇每夜都有查看。
龍玹笑笑，點點頭，“十重宮突破了。”
十重宮？季淩蘇心底一顫。
九荒時代以修煉內功為存，在這個武學世界裏，季淩蘇雖然不懂，卻也明白，最高不過九重，這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一般九荒最頂尖的絕頂高手，她所知道的排名最高也不過七重宮。
曾經龍玹說他是天下第一，她還派人去打聽過，可惜沒打聽出來。
如果他現在是十重宮，那麼……季淩蘇心底突然開始顫抖。
他以前是九重宮？
鬆源激動的聲音來傳來，“皇上，往前細數，隻有三百年前的龍氏高祖達到過九重宮！您二十歲突破九重宮已是九荒神話，至於十重宮，除了部分文獻記載過這個虛無縹緲的詞，連所有武學典籍提都沒提過！您竟然真的——做到了？”
龍玹倒也沉穩，並無太大欣喜，“因緣巧合罷了。”
鬆源看了一眼他的手臂，詫異，“因為它？”
龍玹點點頭，“坤卦的存在阻礙了經脈氣息的流通，朕一直覺得內力不能全全迸發，興許就是這個原因。”
說罷，轉了轉手腕，以往相比較右臂，總覺得左臂不那麼有力的感覺盡數消弭。
而鬆源隻有不斷經讚的聲音傳來。
小頓了一會兒，興許是怕吵醒她，龍玹壓低了聲音，“鬆師父此來，還有別的事情嗎？”
鬆源愣了下，道：“有，您吩咐調查的事情有答案了。”
龍玹指尖頓了下，墨瞳幽鎖，“龍心之淚？”
“是！”
一刻鍾後，鬆源彙報完離去。
龍玹推了推身邊的季淩蘇，淡淡一笑，“還要裝睡到幾時？”
季淩蘇睜開眼，顧不得其他，直接飛快追問道：“他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鬆源說，‘龍心之淚，非鏡中花，非水中月，非天之子，非地之物，誠心向求，緣近自來。’
不是鏡中花水中月，那意思便是真實存在了，可不是天地間的人和物，那還能是鬼不成？
既然這麼虛無縹緲，為什麼又說這東西是誠心便可求得的？
龍玹將她拉坐好，淡笑搖搖頭，“朕也不清楚，沒聽他說嗎？那是一名年近百歲的道士口傳之語，隻道天機不可泄露，不肯多言半句，告知完他們，就隱入深山，無跡可尋。”
季淩蘇蹙著眉頭，表示諸多不解。
龍玹撫了下她睡的淩亂的發絲，“行了，既然道士說緣近自來，你與朕等著便是，多急無用。最起碼現在能確定一件事，龍心之淚真的存在，對嗎？”
季淩蘇抬眸，心底微微一顫，明明是她惹的禍，要讓他來承擔，最終卻變成了他來寬慰自己，瞟了一眼他手臂上依然存在的疤痕，她道：“可組織那邊尋的急，會不會最終針對你……”
龍心之淚，光這個名字聽著都讓人心中一怵。
自古以龍喻皇上，龍玹的整個皇室又姓龍，‘龍心’這個詞，真是讓人聽著不那麼悅耳。
龍玹淡淡一笑，“針對又怎樣？這件事，就算他們不來找朕，朕也得去要個說法，不是嗎？”
八卦羅盤怎能一直流落在外族人之手？任由他們自由進出？
“而且，你不相信朕？”
季淩蘇抬眸，凝視著眼前深邃如夜空的墨瞳，緩緩點頭，“信！”
龍玹抿唇一笑，湊上了吻。
唇間淡淡一啄後，龍玹心念一動，長臂一撈，就將季淩蘇橫抱了起來。
季淩蘇把跌落，飛快摟住了他脖子，“你想幹嘛？”
龍玹嗤嗤低笑，將她徑直抱到了內殿龍榻後，才傾身幽魅道：“昨夜你都睡著了，今夜還打算抵賴？而且你幫朕把事情都做完了，不就是指著朕早些過來陪你嗎？”
季淩蘇被壓，撲麵而來的濃鬱男性氣息惹得她麵紅耳赤，心跳更是飛快的加速，“我哪有！我幫你隻是想讓你晚上能早些休息！”
“難道有什麼不一樣？”龍玹挑眉，幽深的眸色滑滿戲謔，惹的季淩蘇心跳一波比一波更勝。
臉更是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然而就是這樣的赤裸裸的勾引，讓季淩蘇在慌亂中沒有看到龍玹眸光中那一閃而過的狡黠。
龍玹的指尖緩緩挑開衣帶，雍容的就像一隻捕獵準備下口的豹。
季淩蘇心跳鼓鼓，就在兩人衣衫近褪，她已經完全觸及到他滾燙體溫的時候。
他從枕頭下摸出一盒東西，舉到她麵前，笑道：“這個東西怎麼用？”
季淩蘇一怔，瞬間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