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侍寢,三宮六院,各路詞彙不斷蹦進腦海,尤其再想著她不在紫微殿,深夜皇後就大駕光臨的場景……
季淩蘇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微頓,看著樊筱鈴呼吸平緩,她悄悄溜了出去。
站在月色下,季淩蘇看著自己的行為,忍不住給鄙視了自己一下。
難怪鈴子看不起她,大半夜的不睡覺,兩度去找男人,算什麼事嘛!
寅時,在龍玹快要起床的時候,季淩蘇終於又回到了紫微殿。
此刻,內殿也是一片黑暗。
季淩蘇躍過打瞌睡的小路子,輕手輕腳的去推內殿的門。
結果推了一下,瞬間傻眼了。
鎖,鎖住了?
不置信又去找窗戶,悲劇發現又鎖了!
季淩蘇詫異的圍著紫微殿轉了兩圈,發現全鎖了!
頓時心中千萬隻羊駝奔湧而過。
什麼女人,侍寢,全被拋在了腦後,隻剩下龍玹被自己帶回來的樊筱鈴打擾時,那隱忍的火氣。
與一種彌漫的悲劇……
最後,季淩蘇巡視一圈,實在不行,指尖戒指彈射蛛絲,一下飛躍房頂之上。
隻能通過天窗試試了!
然而就在她輕手輕腳往天窗走的時候,身後忽來一道冷風,一聲男音疑惑道:“賢妃娘娘?”
“砰!”季淩蘇差點一個踉蹌竄下去。
微頓,知道是龍玹的暗影護衛,壓根不敢回頭,臉漲紅一片,急忙想走,“你認錯人了,我不是。”
不料對方動作更快,輕笑出一聲“天窗沒關,娘娘進去便是了。”就輕功一提,翩然躍走。
季淩蘇頓時心塞的想在屋頂如貓抓般撓牆。
丟不丟人!
夜黑風高,一個饑渴的妃子爬上了皇帝的寢宮,進行猥瑣的偷窺,還被抓個正著!
想著人家那一句輕笑,表示‘我們都懂得’的意思,真是哭出來都沒眼淚。
進退不得,最終想著龍玹的鬱火,隻能硬著頭皮從天窗鑽了進去。
遠處,暗錦衛副侍衛長葛凡眸光瞟向腳邊的一處斜插入地,雕刻著古老圖騰的金銅令箭。
這樣的金銅令箭有五塊,自從得知異空人大批量的到來,這些法器便在封存三百年後,從皇陵最深的金殿內又搬了出來。
如今皇上就寢,他們便插在了紫微殿象征金木水火土的五個方向。
觸摸著手邊淡淡的空氣隔流,本不該有人隨意進出的結界,葛凡凝視著季淩蘇消失的方向,眸光半眯了眯。
內殿,季淩蘇沿著蛛絲從殿頂滑下來,有些尷尬的走到了龍榻邊。
心中一顫,原來一切擔心都是多餘!
殿內跟她離開前別無二致,沒有什麼脂粉的香氣,龍玹一個人睡在龍榻中央,枕著金繡軟枕,雙手平置腹前,銀紋白鶴的薄被從腋下穿過,睡的極其雍容平靜。
想起自己臨走前他的幽怨,季淩蘇突然覺得自己怕是曆史上最不合格的妃子了吧?
瞅了眼沙漏的時間,她脫掉衣衫,拉開被褥,輕輕躺在了他身側。
本是想側身過去抱住他入睡,沒想到一觸及到他皮膚,嚇的手縮了回來。
滾燙一片!